张尘!还师兄!张家众人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吃惊地不能接受。
就连张尘自己都有些迷糊:“你们……找我?两位莫不是修武太过劳心,神志不清走火入魔了?”
师兄成益呵呵一笑:“张尘师兄真会说笑话,我们就算认不出人,您手中的无伤剑还是认得的。”
张尘看了看手中的无伤剑喃喃道:“哦,是上官茜那个傲娇妞让你们来的?”
成益、成宁心中一喜:没错了。
成益赶忙上前扶住张尘,客气说道:“上官师姐指定您做她的剑卫,您手中的无伤剑便是凭证,见此剑如见上官师姐本人,即便不是上官师姐亲临,内门剑卫的地位也要高于我等外门弟子,叫您一声师兄是应该的。”
成益二十六七岁样貌,已是青年,比张尘年长不少,此刻却神情拘谨,将头低下,唯恐高过张尘。
这场面……
如此怪异……
如此震撼……
方才众人面前态度倨傲的金身境高手成益,竟然对张尘如此尊敬。
江婉筝心中一惊,玄天门剑卫的身份她是知道的。玄天门博采万家之长,内门弟子也不是个个都精于打斗,于是特许每位内门弟子指定一位剑卫护卫左右,必要时也可代替自己行事。
内门剑卫的身份虽不如内门弟子,但比外门核心弟子确实要高上一筹,比自己这些外门普通弟子就更要高的多。一入内门,便是宗派中坚,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张尘他竟然是位玄天门的剑卫大人……如果自己不那么绝情……江婉筝心中隐隐失落。
张尘看了看手中的无伤剑,失望道:“这原来是剑卫凭证……我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
成益脸上肌肉一抖。这位张尘师兄,饭可以乱吃,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啊!
那位冰山美人的定情信物……呃,想到可怕处,成益打了一个寒战,他见张尘说这句话时没有半分害怕,对张尘的敬仰顿时有如滔滔江水泛滥,他干巴巴地打起哈哈:“张尘师兄真会说笑,哈哈,呵呵,好,好,笑。”
成益干笑片刻,忽然看见朱雀堂内众人,想起方才张尘和他们对峙的情景,剑眉一横。
这些人,是在和张尘师兄作对!成益将张尘猛然护在身前,冷声喝道:“你们竟敢伤我玄天剑卫!成宁师弟,祭玄天令箭!”
“是,师兄!”成宁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举过头顶正要运转元气……
“不可。”江婉筝一见玄天令箭,顿时花容失色。
刘怀兴虽是一派宗主,见到玄天令箭也是魂魄俱寒。
玄天令箭出,凡逆玄天者杀无赦!
该死的,他们竟然连玄天令箭都带来了,这张尘到底是什么背景?玄天门内门长老都有一枚护身用的玄天令箭,只有到了生死危亡的时刻才会使用。近百年也不曾见人激发,一旦在此祭出,大陆上所有玄天门弟子都会蜂拥涌入江枫城,甚至可能惊动潜修的太上长老,那时候,就真是目光所及片甲不留了。
刘怀兴就差仰天大呼,张家欺我!说什么张尘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垃圾废材——看这架势,怕是玄天门掌门的私生子才对!还得是最疼爱的私生子!
刘怀兴畏惧而生怒,揪过刘茂一个耳光:“混账东西!竟敢污蔑张大剑卫!”
他这次真的下了狠手,刘茂口溢鲜血,眼中金光不断,耳里嗡嗡轰鸣,隐约听见自己父亲对玄天门师兄弟赔笑道:“两位上派尊者,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刚才和张剑卫只是友好切磋,点到即止。谁敢伤了玄天门的剑卫大人一根毫毛,我太极剑宗定叫他粉身碎骨,是谁在和张剑卫作对?”
“是不是你?”刘怀兴凶神恶煞地抓过躲在一旁的张知节。
张知节浑身发抖,果断昏了过去。
刘怀兴嫌恶地将张知节扔在一边,怒扫一眼,无人敢和他对视,旋即搓着手对成益继续笑道:“您看……”
成益方才也是见张尘身受重伤一时怒意冲头才叫成宁祭出了上官茜临走时交付的玄天令箭,此时冷静下来想想,也不由感到后怕,他客气地问张尘道:“张尘师兄,您做决定。”
朱雀堂内众人生死,全系于张尘一人之手。
张尘看向刘怀兴。
刘怀兴一阵胆寒,用手将自己胸脯砸得山响:“剑卫大人,都怪我一时蒙昧听信了逆子谗言……”
“我玄天门做事向来公正公道,刘宗主你既是受人蒙蔽,本剑卫自然不会为难。传出去,上官师姐的名声也不好听。”张尘角色代入很快,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玄天门了:“你那玉佩——是灵器?”
张尘你好贼的眼睛!刘怀兴眼皮狂跳,尴尬地说:“残破灵器,只是一件残破品……”
“哦。拿来吧,本剑卫不介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