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我去吗?”
“我没不想你去啊,我有这么不识大体吗?”
虞姝抬起袖子抹眼泪,那叫一个可怜兮兮啊。
“那你哭的这般惨,把我的心都哭化了。”
贺云槿用指腹给她擦了眼泪。
“我才成亲的夫君就要上战场了,我还不能哭一哭啊?
嗝……”
虞姝哭的太得劲,打起了哭嗝。
“可以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贺云槿都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这个小丫头,分明不想他去,又不拦着他,只要她一句不去,他再想去也会忍住,可她就是不拦。
一边哭唧唧的,一边又要支持他去。
可爱的让贺云槿心里像开了朵花。
后来,贺云槿抱着她哄了好久,答应了许多“不公平条约”,这才让虞姝不哭了。
哭累了,直接在贺云槿的怀里睡着了。
贺云槿抱着她去床上睡,紧紧地圈住她,要是真的去西境,也不知几时能再回来拥抱她。
第二天虞姝醒来,床榻上就只有他,贺云槿去了上朝,说好有三日休沐的,可出了这样的大事,就算是有三个月也是要回去的。
她起身洗漱,去了端华宫。
*
朝上,正议论的热火朝天,贺云槿暂且没有提出他想出征的事,等散朝之后,又是几个皇子和一众朝臣在正阳宫内。
这时,贺云槿才开口,“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守卫西境疆土。”
贺云槿这话一出,满殿哗然,他可是太子,就算是文武全才,可太子乃是国本,哪能上战场呢?
“太子有这份心值得赞誉,但你是太子,不能轻易离京。”
乾德帝下意识也是觉得不行。
他可就这一个嫡子,好不容易如今得点用了,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伤着了,他又得重新择选储君,太过麻烦了。
更何况他和蓁蓁才成亲,去了西境,岂不是要蓁蓁独守空闺,这不行,不行。
“圣上说的是,哪能让太子亲自领兵。”
不少朝臣都是反对的态度。
宁王一听,耳朵微动,这太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上战场可不是小事,出了燕京,想杀太子的人多着呢。
不过也让宁王多想了些,若是去,那便能接触兵权了,这也是一大便利啊。
“父皇,保家卫国乃是大燕子民的责任,儿臣作为储君,更应身先士卒,儿臣习得一身功夫,就是为了大燕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儿臣若去,足以威慑西灵。”
正如姝儿所说,她眼泪都掉过了,怎能不去呢?
“圣上,太子才成亲,当务之急是先诞育皇长孙,去西灵这事,微臣以为不妥。”
“太子,这事容后再议。”
乾德帝摆了摆手,让他莫要再说。
朝臣是不可能答应的,至于他,也还得考虑一番。
从正阳宫出来,宁王直奔吴惠妃处,与她说了这事。
“母妃,您觉得儿臣是否要抢这个机会?”
“若是没有利益,太子不可能主动请缨,儿臣想过,若是去了,那手上就沾了兵权,对咱们来说是个大好事。”
“可是上战场太危险了,母妃担忧。”
到底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吴惠妃怕是很难苟活。
“儿臣是宁王,哪能真的身先士卒,也就是在幕后做做样子而已。”
“那也不行,既然太子要去,那就让太子去,你留下,等太子离京,这监国的重任就落到了你的头上,战场上刀剑无眼,太子若出了什么事,咱们不就可以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