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由着他大街上拉拉扯扯,又不是在家里。
贺云槿后背疼的不行,虞姝又在他怀里蹭,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困住她,只好松开手。
虞姝从地上起来,狠狠地踩了贺云槿一脚,娇俏的小脸满是羞恼,“殿下好生厚脸皮,你慢慢在这躺着吧,我走了!”
虞姝这次走的十分坚决,很快就拐过转角不见了。
贺云槿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笑,真是疯狂啊,这还是在外面呢。
可是这种感觉又是真的好啊,有个人陪着他疯,陪着他闹,可以肆意的大笑,胸腔里都是滚烫的爱意,汹涌澎湃的要从心口溢出来。
笑完,贺云槿从地上起来,捡起折扇塞到了腰间,反过手去摸了下脊骨的地方,真有些疼,怕是真的伤到了。
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铜墙铁壁。
贺云槿又低头看了一眼锦靴,上头一个小小的脚印,看着十分可爱。
真是疯了,连脚印都觉着可爱。
这时有路人走过,打量了贺云槿一眼,见他笑的诡异,还以为是有什么怪事呢。
贺云槿收敛了笑意,转身走了。
*
虞姝一口气跑回了虞府,到家喝了两大杯凉茶,险些渴死。
“郡主,你不是去了东宫吗?
怎么走回来了。”
凌珠又给她满上茶。
“别提了,对了,你去吩咐,我这几日要安心绣嫁衣,让人把府门给关了,谁来也不许进。”
虞姝又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心里的火还没有灭去,贺云槿真是过分,让他自己玩吧。
“那太子殿下来呢?”
思岚与凌珠对视一眼,殿下和郡主是闹矛盾了吗?
“更不许他进!你们若是敢私自放他进来,我就把你们送回岭南,别跟着我了。”
虞姝是被气到了,就知道装可怜骗取她的同情心,就看准了她会心软。
“是,奴婢明白了。”
思岚连忙下去吩咐,凌珠胆战心惊的,这得是多大的矛盾啊,竟让郡主如此生气。
看来殿下有好果子吃咯。
*
贺云槿回到东宫,也没喊太医,免得闹大这事,让余钧给他瞧瞧,上个药,他猜是有青紫了。
“啧,主子,这世间还有人能伤您啊?”
后背脊骨那,瞧着一大片青紫,像是磕到了哪里,可脊骨这处又不是膝盖,八成是被人打的吧?
“少废话,上药,谁能伤得了孤,孤自己不小心摔的。”
贺云槿也是没有想到,几个石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下次还是得找个草丛试试看,姝儿躺在他怀里的滋味是真的好啊,温香软玉,恨不得即刻大婚。
余钧撇了撇嘴,显然是不信,这若是能摔成这样,那还不得摔个四脚朝天像个王八?
“余钧,你想死?
又偷偷在心里骂孤是不是?”
贺云槿用折扇敲了敲余钧的脑袋。
“属下岂敢啊。”
余钧摇头似拨浪鼓,不敢再乱想了,专心给殿下上好药。
主子有时候也挺神的,居然能知道他在心里吐槽他。
等上了药,余钧才想起个事,“郡主怎没有和主子一起回来,虞府的马车还在东宫呢。”
“她有事,先回去了,你待会陪孤去一趟虞府,把马车还回去。”
顺便去蹭一顿晚膳。
“是。”
余钧没多想,完全没有把贺云槿的伤和虞姝联系起来。
可当马车停在了虞府门前,而虞府大门紧闭,拒不见客的样子,再瞧主子剑眉紧蹙,余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能伤主子的,除了郡主,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