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俞真真就急急忙忙地冲进浴室,找了个干毛巾先将头发和脸上的水给擦干了。又从房里将暖宝宝拿了出来充电,然后,又将保暖拖鞋的插头给插上了,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直发抖,嘴里还嚷着。
“好冷,好冷。”
詹子寒听到动静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俞真真这副没用的样子,直摇头,没见过这么怕冷的人。到下雪的时候,这个女人难道就不出门了?
詹子寒却只穿着单衬衣,袖子还卷了一半,他在俞真真的旁边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看俞真真没有发抖了,脸也红润起来,这才从口中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了她。
“喏,给你的。”
俞真真接过来一看,怎么这么熟悉?
这怎么好像是自己的手机?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俞真真疑惑地问道。
“唐流风学长让我转交给你的。”
“哦。”
俞真真这才想起,似乎早上曾经在唐学长那里拿出来看过时间,大概忘了放回去了吧。今天一天也没有想到要打电话,都不知道。
詹子寒看着俞真真泰然自若的神色,一点儿要解释的意思的都没有,忍不住问道。
“你的手机怎么会在唐流风学长那里?”
“喔。昨天晚上我在唐学长那里,不小心忘在他那里了。”
俞真真非常诚实地说道。
詹子寒看着她变都没有变一下的脸色,她一个女孩子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在另一个男人家里过了一夜,难道就这样就完了?
是他太保守了?还是蓝玉真太开放了?
“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解释一下吗?难道唐学长就是你所爱的人,你要和他结婚?”
“怎么会?”
俞真真满脸不可思议。
“唐学长和我,怎么可能?你想到哪里去了?”
“都好到在他家过夜了,我还能怎么想?”
听詹子寒这么一说,俞真真也觉得情况似乎的确很容易误会,于是她详细地说昨天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你的意思说,只是因为你看电影睡着了。唐学长没有办法就将你带到他那里去了,然后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就这样而已?”
俞真真点点头。
“对啊,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没有。唐学长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
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了,虽然现在一张脸是漂亮了,可本质上,自己却完全没有变过,还是以前的那个自己。平凡、普通,除了会做家务,没有什么能力,也不会说话,也不可爱,总之,绝对不是吸引男人的那种类型。
对着俞真真一脸的理所当然和无所谓,詹子寒发觉自己简直在和外星人说话。
有什么女人会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呢?蓝玉真,可真了不起啊!
詹子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脖子突然很紧,他于是动手拉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可还是胸闷得很,很不舒服。难道得了什么病吗?詹子寒有纳闷,决定改天到医院里去做一下健康检查好了。
俞真真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热了。
本来屋子里就通了暖气的。只是刚进来的时候一时没有缓过来而已。这会儿呆久了却是有些热了,于是俞真真脱下了外套扔在一边,又将围巾解了开来。
詹子寒眼尖地看着俞真真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淤痕,他伸手摸着它,问道。
“这是什么?”
“有东西吗?”
俞真真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对着照了照,回想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个啊,早上起来的时候,唐学长好像把我的脖子当鸡腿了,咬了一口。好痛。”
被人当鸡腿啃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俞真真皱了皱眉头。唐学长有这样不好的习惯,当他的女朋友可真是辛苦啊,难怪一个星期换一个了。找到能忍受他这种恶习的女朋友的确是不太容易啊。
詹子寒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
这女人究竟有没有防范意识。
被别人占了便宜还一脸没有什么的表情,像她这样没有安全意识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雪白的脖子仿佛最美的瓷器。
而上面的淤痕,却叫人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詹子寒的眼睛仿佛着魔了一般,离不开那里。不知不觉中,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突然,对着俞真真的脖子,就是一口,深深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
“啊——”
俞真真发出濒死的惨叫,痛,痛死人了,她捂着脖子,坐得离詹子寒远远地,眼里泪光盈盈,痛的。
“你,你为什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