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东揽着秦羽琛,下巴往她这边一抬。
江松涛挑眉,“她?”
季宸东道,“怎么?瞧不起?”
江松涛瞥眼回道,“我是打不过你,但也不至于打不过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季宸东挑眉回道,“别干说不练,不服来一局。”
江松涛也被季宸东挑衅的来了劲儿,当即问道,“赌什么?”
季宸东道,“随你。”
江松涛道,“行,如果你女人输了,你明天就去峂城大学当众跟她表白,要拿着喇叭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连喊五十遍‘秦羽琛,我爱你’,你敢吗?”
季宸东黑色的瞳孔中,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随即笑着回道,“来啊,怕你我跟你姓!”
“烦死了,你吵什么吵?!”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往我身上爬吗?”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挑起这火,就必须负责灭掉!”
“不陪客,陪喝酒总行吧?”
“给脸不要!”
“别怕,有我。”
“如果跟你订婚能让你有安全感的话,我跟你订婚。”
“那我叫你什么好?阿景,不好,叶琳叫了,景景?有人叫吗?老婆……这总没人叫了吧……”
“管家婆,以后我都再不跟你吵架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ya,aisike,dai。”
“刚才看童话书,里面不是说灰姑娘嫁给王子了嘛,我心想着配合你一下,就画了。”
“景,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季宸东曾对安景说过的那些话,如今就像是抹在刀子上面的毒,刀子深深地戳入安景心中,疼的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最痛的,是她没有马上死去,而是被刀上的毒,折磨的她五脏六腑上下翻搅,肝肠寸断。
他对她说过很多的话,而分手的那一刻,他却没有对她说一个字。
是有多失望,多伤心,多恨。才会连一个字都吝惜对她说……
陈颂苓跟她说感谢,谢谢她放开季宸东;叶琳对她说放下,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淡去;安景也对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早晚有一天,她会忘记。
但是为何,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甚至跟季宸东碰不到面,但是一旦他突然出现在她眼中,她还是会被刺痛。
安景不知道季宸东是不是故意的,但不可否认,他出现在峂城大学门前,高调接走秦羽琛的那一幕,确实将她打败了。她还记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被顾锡骆牵着手离开了现场。
原来时至今日,安景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算不见也不代表忘记;有些感情,就算不能再继续,但也绝不会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