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他说,照片是我拍的,别赖在你头上!”季羽晗也是生气,季宸东怎么能因为安景把陈颂苓气成这样?
陈颂苓皱眉,因为嗓子发炎,所以声音沙哑的回道,“你去跟你哥说,你想让他生你的气吗?”
季羽晗瞪着眼睛,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厉声道,“我看他是疯了!分不清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胳膊肘都不知道往哪边拐。事情是我做的,干嘛赖在你头上?有本事让他揍我一顿!”
陈颂苓眼中说不出是无奈还是不耐烦,她沉声道,“你以后别跟着搀和这事,做事一点脑子都不用,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你哥寄照片,你是想气他还是戳他!”
季羽晗一脸委屈的回道,“我那还不是心疼他,他在这头为了安景变着法的作,人家安景那边早就找好了新靠山,谁记得他是谁?谁记得他的好了?!”
陈颂苓闻言,脸上也唯有心疼和隐忍的愤怒,沉默半晌,她开口道,“你哥对安景,是动了真心。”
季羽晗一脸说不出道不明的晦暗神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陈颂苓很轻的叹了口气,像是回想到过去,她低声道,“自从你四岁那年,你的风筝挂到树上,非让你哥帮你上去拿,他从快二层楼的高度摔下来,差点把腿摔断,医生给他打石膏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一直到现在,十六年了,我是第一次见他在我面前,一副想哭的样子……”
回想起那天在翰霆楼,季宸东说要剜出自己的心给她看看,陈颂苓只觉得心如刀绞,像是被剜出心脏的人是她。
季羽晗也是完全没想到,她一脸的惊骇,微张着唇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足足过去两三分钟,陈颂苓这才点着头,很无奈的道,“算了,我也是逼得他太狠了,以后不要再去找安景,就像你哥说的,分手之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以后我们季家跟她,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季羽晗还是不说话,陈颂苓侧头一看,原来季羽晗红着眼睛,强忍着眼泪。
陈颂苓道,“你是好心办坏事,以后别在你哥面前提起关于安景的任何事,就连她这个名字都不要提,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季羽晗哽咽着道,“我就是心疼我哥……”
陈颂苓暗自叹气,谁的家人谁不心疼?但心疼又能有什么用?人在成长的道路上,如果不学会放弃一些喜欢的东西,终究到头来,剩下的也未必就是能让自己开心的。
陈颂苓宁愿自己当这个坏人,终有一天季宸东会知道她今天的用心良苦。
转眼间便到了月末,国内时间30号的早上八点,安景,叶琳,皇甫君和龙海洋等人,现身峂城国际机场。
安景一身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穿着黑色紧身小脚裤,脚上是一双中长款的黑色皮靴,简单利落。
皇甫君帮她把行李箱拿去托运,回来之后,安景看着他道,“你今天还要去外省呢,都说了不用来送我的。”
皇甫君微笑着回道,“我都来得及,送完你之后,我直接去动车站。”
安景无奈一笑,然后对叶琳和龙海洋道,“这几天我跟Nick都不能在店里面帮忙,你们两个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