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
皇宫,养心殿。
武明空望着眼前鼻青脸肿的苍老脸庞,眉目间浮现怒色,冷冷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尽管说,朕为你做主!”
程正道捂着一只眼睛,想起之前挨打的场面,露出愤懑之色,咬牙切齿的道:“殴打老臣的乃是那不当人子的户部尚书秦兴言!”
话音落下。
武明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问道:“确定吗?”
程正道咬牙道:“确定!那秦兴言就算是化成灰,老臣也能认得出来!”
武明空表情古怪,道:“若朕没有记错,那秦兴言今年也五十多了,能将你打成这样?”
程正道抬眸望向武明空,有些不满的道:“陛下莫非是怀疑老臣信口开河?!”
武明空摆摆手道:“朕并无此意,程祭酒莫要多想......”
顿了顿,又道:“话又说回来,他为何打你?”
程正道咬牙切齿道:“来的路上,老臣也在想这个问题,无外乎两个理由,一是老夫将他的儿子逐出了国子监,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二是老夫要上疏弹劾奸相方修,他作为方党鹰犬,对老夫多有不满,方才下此毒手!”
听到“奸相方修”四个字。
武明空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不冷不淡的道:
“那大乾月刊的事,朕已知晓,也做了回复,你还要弹劾什么?”
程正道听见这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八个字“百姓喜欢,与你何干”。
表情一下子愤懑起来,恨铁不成钢的道:
“陛下,圣人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因而老臣以为......”
“好了!”
武明空压根懒得听他多讲,摆摆手道:“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程正道一怔,自顾自道:“陛下,圣人言,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武明空打断:
“你是国子监祭酒,不是都察院御史,管好国子监的学子就好,不要掺和朝堂之事。”
“陛下!”
程正道面露悲愤之色。
武明空却是大手一挥:“下去!”
“臣子提出建议,陛下可以不采纳,却不能不听,更不能不让臣子说话,圣人言......”
程正道站在原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滔滔不绝。
武明空终于无法容忍,一拍桌子,冷冷道:
“来人!送程祭酒回国子监!”
“陛下!”
程正道还想劝诫。
两名宫女进来,押着他离开了养心殿。
武明空坐在龙椅上,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之前方修叮嘱自己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心道:若是战事开启,这程正道必定会用教化之说大加反对。
既然决定了要支持方修,面对这种潜在的威胁,就不能心慈手软!
想到这。
武明空做出了决定,吩咐道:
“传朕的旨意,让国子监祭酒程正道专心致书,没朕的命令,不得离开明伦堂。”
林宛儿道:“是,陛下!”
武明空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方修那奸贼,这两天在做什么?”
奸贼两个字,脱口而出,纯属习惯。
林宛儿回答道:
“据奴婢所知,方相和珍宝斋的掌柜在城南办了一个琉璃展会,展览各式各样的琉璃器皿,并且邀请了诸国的权贵与富商前来品鉴。”
“这是要卖琉璃了吗?”
武明空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期待,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能卖出多少银子。”
“希望能有个一百万两吧。”
林宛儿想了想,道:
“琉璃展会就在今晚,陛下要是想去,奴婢可以问方相要一张请帖。”
武明空想了想,摆摆手道:
“距离开春只剩下三四个月,还有很多事情要朕过问。
琉璃展会,朕就不去了,等结束以后,直接告诉朕卖了多少银子。”
“是,陛下!”
............
长安府。
城南的洒金街。
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走下马车,望向不远处的酒楼,眼神闪烁。
“如此高品质的琉璃盏,怎么可能只卖一百两!”
“珍宝斋必定是以此为噱头,将诸国商贾骗来长安。”
“等人到了以后,再售卖品质较差的琉璃盏。”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差,价格不是太高,诸国商贾即便心里不满,但见到有利可图,也会买一些运回去。”
“手段虽然老了一些,但确实好用,只可惜......碰上了我吴生才!”
作为贩卖琉璃起家的商贾,没人比吴生才更清楚。
跟请帖一同寄过来的琉璃盏,品质可以称得上万里挑一!
卖一千两都算便宜。
但珍宝斋却在请贴上说,这样的琉璃盏,只买一百两。
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绝不可能!
或许珍宝斋确实会挑出几个这样高品质的琉璃盏,只卖一百两。
但是,绝不可能每一个同样品质的琉璃盏,都卖这个价格。
除非,珍宝斋掌握了更加先进的烧制琉璃的技术,生产出的琉璃盏,每一个都拥有这样的品质。
但是,在吴生才的眼里,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我吴家靠琉璃起家,时至今日已有六十余年。”
“掌握的琉璃烧制之法不断改进,生产出的琉璃尚且达不到这般品质,更何况是突然冒出来的珍宝斋?”
“就算他们走了狗屎运,摸索出了烧制琉璃的技术,烧制出了一些高品质的琉璃,又怎么可能个个都是如此!”
“这其中必定有诈!”
“等诸国商贾到了,看见琉璃的品质不如预期,就该是我吴家琉璃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吴生才想到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身后的仆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