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莲芳将埋在江落妃胸口的头探了出来，表情一脸惊恐，看了看那一片尸体，也看懂了是怎么一回事。
带走高小云……在悄无声息之间把这里变成这样……却又不趁机杀了他们。
杜瑞奇，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者……白叶，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落妃表情异常严峻，他和秦莲芳同时飞在高空中，离开这块人间地狱。在飞行的空中看着北方的这座城市，似乎在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和平，街头上再也不会出现惨剧，灾难过后的人类更加团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与和平。
似乎他们是脱离惨剧了。
大楼前居然还挂起了手握金色长鞭的江落妃的海报，人们都在欢呼雀跃，看来昨晚的胜利已经从b市不断向外面扩展，而国内各地的高灵力之源人类也纷纷打败自己所在地方的小头目，更有可能随着在两个夜晚之间王洪浩和杨冬辉先后战死的消息传开后，本国内的傀儡人们都纷纷投降，不战自败了。
他们很喜悦。
自己似乎也很得意洋洋，所以在大胜的晚上就又开始了男女之欢。
都快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了，忘了背后真正的恐惧是什么了。江落妃皱起了眉头，在这十三天的战争里，他险些真的以为自己是人类的救世主了，忘了天剑宗、羽界、阱界的存在了。
黑暗还在蔓延啊，这无际暗黑的帝国还在旋转着。
都快忘了……江落妃苦笑着，飞离这座欢天喜地的城市，表情异常难看。
又快来了……那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战斗，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战斗。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与异常恐怖的白叶决战埋下的铺垫罢了。
江落妃重重地叹了口气。
“落妃……对不起。”秦莲芳在空中委屈地说道，“如果不是我的话……昨晚我们就不会那么掉以轻心了，小雨也不会……”
“不，不是你的错。”江落妃沉色道，“从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小雨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一人在那数万傀儡人的最惨烈战场上。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她来面对的，应该是我。”
秦莲芳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小雨不会有事的。”江落妃轻轻地说道，“从杜瑞奇派人保护了我大姐来看……他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的，放心吧。”
真的是这样吗？江落妃表情却是不容乐观的样子。
杜瑞奇身上绝对带着白叶给他的魄结。在那种会让人迷失自己心智的东西下，谁还能保持着自己？在自己力量与日强大直到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谁还能真的保持自己的坚守？
太难了……而且如今的杜瑞奇，还是杜瑞奇吗？
不，不应该这么说。
现在的江落妃，还是江落妃吗？江落妃皱着眉，极力不愿思考这样的问题，却不得不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