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千古留名!”
这些人,一下子便精神抖擞了起来,随着指令,向山中去。
笛声越来越清淅,婉转的曲调,显得很低迷,奇怪的是,白孤烟居然听出其中包含着令人压抑的凄凉。
埋下心头的不安,她跟在阮经亘的身后。
队伍进入一片乱坟岗,阮经亘突然地停了下来。他的眼前,恍惚着当初,俞天武与俞天文心意相通的那场景。
他犹记得,俞天武抱头痛苦的狰狞模样:“大风大雨,天雷,地火,惊天闪电,邪风,无名的石碑,抓不住的幽灵!”
这些,今天他们是不是也会统统遭遇一遭?
“阮大人,你说,我们能将魔头诛杀吗?”白孤烟踩着一颗张着大嘴,似含笑的骷髅头颅之上,拧着秀眉轻问。
黑眸幽幽的闪烁,阮经亘回得无比的坚定:“能,一定能!”
白孤烟唏嘘一声,似乎吐出心中的郁结与烦闷:“那就好!”
阮经亘扭着上半身,眼神怔在白孤烟的小脸,显得有些奇怪。
白孤烟纳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阮经亘抿着唇,黑寂幽深的眸子,深得让人难以踹测,“没有!”
有了乾坤镜的光源,队伍在祁月山,那是如鱼如水。
庞大的队伍在山中,没日没夜的寻了三四天,恁就没有找到大魔头的半点踪迹。
这样的结果,无疑带给队伍的,就是无形的诚惶诚恐的心里迫压。
尤其是队伍,总在那么几座大山的丛林之间,转来转去。
“大人,我们似乎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石彥上来禀报,眉宇间,显得很深沉。
“吩咐下去,队伍原地休息!”
连日的不眠不休,一听到休息的指令,大家都如泄了气的皮球,软柔无力地你挨我,我靠你的原地坐下。
现在的大部份人,已经对传言,产生了某种的质疑。
心下也不在如刚入祈月山时的那般惶恐!
就在这时,山上一块很是突兀的大石之上,咻一下出现一道黑色硕长的背影。
他徐徐转身过来,露出了他绝世惊艳的容貌。冷漠地瞅着眼前庞大得夸张无比的人群,嘴角闪过一抹孤冷的嘲笑。
暗幽的眼,忽地落在那个靠树打盹的女子身上,眼中掠过一阵惊喜,可心,却是不受控制地痛。
眯了眯眼,将沉痛的心再次的封闭起来。
冷峻的脸,寒光凛凛,目光微微收紧,淡漠的将眼神,移到女子不远处的那个白衣男人。
他们之间,终将一战,无法逃避!
既然这一天,来了,就来了吧!
“阮大人,别来无恙啊?”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空寂的山谷,冷笑中,暗藏着危险的气氛。
他对这些人的警觉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白孤烟正靠着一棵巨树,昏昏欲睡之中,思绪正向孤独冷月飘去。她在酝酿,她见着他的时候,她该怎样告诉她,她怀孕了的消息。
谁知,空气中就传来了孤独冷月凌厉的声音。
惊喜的睁了眼睛。
是他,果然是他!
他的相公,孤独冷月找她来了!
他立在冷硬的山石之上,黑色的袍子,包裹着他完美无虞的身躯,手中很是随意的捏着他的长笛。
有一段日子没见了,他还是那么孤傲冷俊,冷峻得一如当初,她初见时的那个伟岸的他。
他还是那么好看!
目光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她起身,剑一般的向他冲过去,“相公,没想到你也来了祈月山,真是太好了!”
就在这时,阮经亘冷沉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残酷的浇熄她脸上的笑容。
“哼!托你的福,我姓阮的比谁都过得好!”
孤独冷月眉一扬,冷嗤:“是吗?”
阮经亘一摆雪色的袖袍,回得那叫一个霸气:“你看看今天这阵势,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孤独冷月象征性地扫了一下,阮经亘带来的壮观队伍,平静的面容,伴着他阴寒的声音,“没想到,阮大人真是有本事,想死都要带这么多人与你陪葬!真是让人佩服!”
阮经亘回呛:“鹿死谁手,还指不一定!”
长笛悠闲地摩挲着眉心那金光耀眼的花细,孤独冷月显得很不上心:“区区几十万人,也想取本尊性命,阮大人,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眼中带着冷绝,阮经亘道:“今天,我们不将你这大魔头拿下,我们决不离开!哪怕是死!”
大魔头的称呼,成功地扼制了孤独冷月暗藏在心里的最后那丝曙光。
目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刚邃的脸上,涌动着嗜血的冷。
“既然你们都说本尊是魔,那就来吧,本尊魔给你们看!什么是真正的大魔头!”
“你最近杀了那么多人,你以为,你不承认你是魔,我们大家就会放过你了?”
两人简短的唇枪舌战,白孤烟算是明白了什么。
只见阮经亘,正要抬起胳膊,下命令。
回神过来的白孤烟,看着眼前的阵势,立即就伸开两臂,大声的呐喊:“阮大人,你不能对他动手,他可是我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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