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愁容满面的郝玉兰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柱子,你把姐真当成文盲了,晕床综合征我不懂吗?”
刘小柱瞪着郝玉兰,那放肆的笑,乖乖的,又是花枝乱颤。
不过,能够让郝玉兰开心,刘小柱也觉得值得:“玉兰姐,你知道什么是晕床综合征?”
“晕床综合征是懒人的专利,说白了就是赖床,起床的时候磨磨蹭蹭的,没有一点效益。”郝玉兰认真回答。
艾玛,这专业术语还蛮强呢?
刘小柱见哄不住郝玉兰,只得叹气道:“玉兰姐,我的确是得了一种怪病,在二十二岁之前,不能那个啥。”
“呜呜呜,我怎么那么命苦?”郝玉兰闻言,又是哭了起来。
“玉兰姐,我现在已经二十了,要不了两年时间。”刘小柱安慰道。
“两年会发生多少事情,到时候,我怕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就不配你了。”郝玉兰幽幽叹气。
“玉兰姐,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纯洁,最美丽的女人。”刘小柱又是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郝玉兰感动得热泪盈眶,双开双臂,便将刘小柱抱住。
停停停……
刘小柱心里狂喊着,二十岁的人了,如何就不想。
可是,刘小柱这一刻并不敢去想,万一又晕倒过去,还不是糗大了。
最终,郝玉兰还是赖在了刘小柱的家里没有回去。
甚至,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
这样的情形若是说出去,只怕会有人笑掉大牙。
这一夜,刘小柱也是辗转难眠。
一百万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里,想在短短的时间里赚到一百万,在槐树村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以实现的事情。
郝玉兰竟然睡得很香,许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嫁给那个屠夫,便不打算跟命运作抗争了。
不知不觉,熬到了天亮。
刘小柱醒来的时候,郝玉兰已经回去了。
屋里屋外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亮。
厨房里已经做好了早餐,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温馨,宁静,好像天生就是这样的。
原来,家里有一个勤劳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刘小柱吃完早饭,便打算重新拟定一个价目表,之前有很多诊断项目,都是按照成本价在收取费用。
看样子,还是要以商业性质为主,虽然不能立即挣到一百万,倒可以搞一个分期按揭。
关于分期按揭,刘小柱最新还是在李小静的嘴里听到的,不过在缓解压力的情况下,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
刘小柱的各种想法还在酝酿之中,院外陆续走进来了几名村民。
看到他们,刘小柱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们家里生活都很困难,刘小柱收取成本价都觉得难以启齿,更别说狮子大开口了。
果然不出刘小柱所料,他看了这几个病人,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搭进去了好几副中药。
最令刘小柱无奈的是,邻村也有村民慕名而来,图的就是他的医术和看病便宜,厚道。
转眼一半天过去,等病人全部走了,刘小柱看着抽屉可怜兮兮的几两碎银,和村民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下的欠条,只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