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手握方向盘，头一次觉得开车如此心惊胆战。
“你想知道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艾安心毫不客气，直接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地倾囊而出：“哥哥这九年来过得好不好？叔叔还好吗？嗯，叔叔就是哥哥的爸爸。还有哥哥过去九年去哪里了？他是开公司的吗？为什么听你喊他乔总？他是不是平常都超级忙啊？那他有好好休息吗？健康吗？……”
“STOP！”景言一脸黑线，“能一个一个来吗？”他听得脑袋都大了，一边要看路况，一边要为小姑娘解答关于乔大BOSS的十万个为什么，关键是之前常开的那一条路正在维修养护，他还得研究下绕道，他容易么他！
艾安心急切得想知道所有的答案，但还是听话地放慢语速，逐字逐句道：“那你先告诉我，哥哥这九年来过得好不好？”
景言正注意看着红绿灯和导航仪，心不在焉答道：“好，当然好，简直要乐不思蜀了。”
听到这，艾安心只感觉心里微微一刺，扒在副驾驶座的手蓦然一松，整个背重新贴回靠背，她低着头，声音轻如微风：“哦，哥哥过得很开心，很好啊……”
哥哥过得好，她应该很开心才是。
为什么，她会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心里有一点点委屈……
“啊，好险，差点走错道了。”景言还在看路，没注意到艾安心的情绪变化，他在一个红灯前停了下来，这才抽空问了句，“怎么不说话了？下一个问题呢？”
艾安心很快敛起情绪，重新将手扒上副驾驶座道：“那哥哥的爸爸呢？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