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念突然想起凉以谦孤独终老身后的财产全留给了他外甥,好吧是她杞人忧天了。
“先生吃得很少!”金助理想控制抽搐的嘴角,没控制住。
她忽略这茬了,凉以谦不但有躁郁症,还有厌食症,长期失眠,他能活到25岁是个奇迹。
可惜那么肥的一头猪,只能薅这一把。
她的资产累积到五百二十块钱,十几张玉米饼,勉强能应付眼前的困顿。
解除和尤大伟的婚约她就回杨树湾救沈大妹外婆,这是沈大妹的义务,她得接盘。
沈初念回到尤家,先去换了一身衣服,才回厨房揭开锅盖拿起一根筷子往锅里笨鹅身上戳了一下,戳不动!
她又架柴炖了一个小时,听到锅里水干了,她揭开锅盖往里面添了两瓢水,胡乱把鹅毛拔掉,撒上一小把盐,盖上锅盖大火收汁。
然后撤掉火,操起一个补了十几个眼的搪瓷盆子把鹅舀起来,端到外面的大桌子上,就听到了脚步声。
“啊,有肉吃!”一个七八岁大小的男孩钻进来,看到桌上摆着一只大鹅使出吃奶的劲儿撕下一个翅膀塞到嘴里啃。
靠在椅子上的沈初念扫了他一眼,目光掠过翅膀上乍起的鹅毛假装没看见。
这孩子今年八岁,尤大伟才二十,肯定不是亲生的,天晓得从哪抱来的。
尤大伟乐意喜当爹,沈大妹愿意喜当妈。
她,沈初念不愿意!!!
她离开的事情得着落在脑子还算清楚的尤老大身上。
说曹操曹操到,尤老大走进来看到桌上的鹅翅啃得满嘴流油的小侄子,“这鹅哪来的。”
虽然没有主语,沈初念也知道他在问自己,她当没听到,闭上眼睛养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尤老大觉得沈初念哪里有点不一样了,隐约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他顾不上细想,走到桌边伸手撕下一条腿啃起来。
其他人闻着香味儿进来把大鹅分来吃了,防备的目光一直溜着躺在椅子上的沈初念。
别说她现在吃不了肉,就是能吃也不吃成精的老鹅,沈初念恨惭愧,这不是一个吃货的修养。
尤家人排除万难大快朵颐,搞不动的鹅肉,用菜刀切下来,连根鹅毛都没剩。
虽然这鹅又老又柴,还没啥调料,但香啊!
吃饱的感觉真舒服,尤家个个懒洋洋的躺着。
尤老大没看到尤菜花,对自己媳妇努努嘴,“你去看看妈。”
尤老大媳妇爬起来去尤菜花没看到人,一脸疑惑的出去,“妈怎么不在房里?”
村子里也没有,难道她想不开……尤老大连忙招呼一家子去找人。
很快在尤大伟房间里找到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尤菜花,七手八脚的把她扶起来送回房间。
尤老大领着两个兄弟去外面找沈初念兴师问罪。
“妈为啥会睡在地上?”
“妈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你居然敢打我妈,看我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