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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狐朋狗友(2 / 2)

后来我们和印玺严肃认真地分析了这个问题。

一对快饿死的乞丐只剩一碗粥,这时候,愚蠢的女人认为,男人把这一碗全给了她才是真的爱她;更愚蠢的女人认为,全给男人哪怕自己饿死才是真的爱他;理智的女人会分食;聪明的女人会按比例给男人更多一点,同时让自己活着,等待下一碗粥的到来。

一对快饿死的乞丐只剩一碗粥,这时候,把粥全给女人的男人,痴情但愚蠢;自己独占的男人,要么认为大难当头各自飞,要么认为放长线可以吊到大鱼给女人,前者是人渣,后者是自负或者更人渣;理智的男人会分食;聪明的男人会按比例给自己略多,因为他需要更多的能量去承担更多的责任。

发现我们很无聊……

三三:“找医生有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会不会,嗯……冷淡。”

我:“他,不,在,妇,科。”

三三:“那天天在手术台上也该看够了。”

我觉得额角十字筋直跳:“亲爱的,为什么你总能发现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

三三:“亲爱的,我是怕你闪婚闪离。”

顾魏无奈叮嘱肖仲义:“你赶紧把萧珊收了。”

肖BOSS恐吓三三就一句话:“你与其对付顾魏,不如把精力留着对付我。”

此后,三三和顾魏相处融洽。

肖仲义有一只哈士奇,据说它曾经有个洋气的名字,叫菲利普,但是由于老肖工作繁忙经常出差,菲利普被寄养在宠物店的时间不比在家的时间少,而老肖平日里又不是个会和宠物腻腻歪歪的性格,导致菲利普对自己的主人以及名字认可度不高。

后来,三三接手。

都说狗似主人形,自此菲利普在接地气的大道上一路狂奔,离冷艳高贵是越来越远了。

我第一次见到菲利普,要是不是看脸,完全认不出这是一只哈士奇,从背后看活生生就是一只增肥版的比熊,这是一件多么有难度的事情!

我问:“老肖,你究竟喂了他什么?”

答:“狗粮。”

问:“哪家产的?

没有激素吧?”

这么圆……

答:“狗粮没问题,萧珊有问题,她一天喂6顿,狗就吃6顿,还不算加餐的。”

我:“三三,你当喂猪吗?”

“嘿嘿嘿……”三三憨憨一笑,“养肥了杀肉吃嘛!”

也就肖仲义能扛得住她。

三三把菲利普成功地喂胖乃至喂得变形后,把它的名字改成了费列罗。

费列罗显然是个有奶就是娘的好孩子,迅速地接受了新名字。

老肖发现后不是一星半点的嫌弃:“好好的给它改什么名字?

换回来。”

三三:“不换!你给狗取一人名,它能开心吗?

!”

老肖:“你给狗取一巧克力的名就对了?”

三三:“反正它就一吃货,也算揭露本性了。”

自此,只要老肖带着费列罗出门散步,从来不叫它名字,只叫它“哎”。

白衣天使&白袍军团

程羽的姨妈特别喜欢女孩儿,奈何自己生的是男孩儿,所以一腔母爱洒了半腔在小羽身上,自从小羽上大学之后,手里就一本电话号码:“小羽啊,你喜欢什么样的?

跟姨妈说,姨妈一定给你找个你满意的。”

于是小羽年方二十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不下五次的相亲了。

别人都是苦恼找不到男人,或者是找不到好男人,而小羽同志苦恼的是:“我该找个什么样的好男人?”

一次,大家一起在食堂吃午饭,小羽问:“找个什么样的才比较踏实靠谱呢?”

众人给建议的时候,顾魏很自然地说:“学地质的。”

小羽恍然大悟:“对啊!地质男多朴实啊!多脚踏实地啊!”

遂告知大姨,“我要找个学地质的。”

后来,她找了一个地理老师。

被顾魏夹带去他大学同学聚会,一群人一起户外烧烤。

我们俩不像别的情侣那样腻在一起,而是相互分工,一个切串一个烤。

“校校,鸡翅一根上面穿一个。”

“顾魏,你把玉米烤老一点。”

没多久,大家都跑到我们这边抢东西吃,因为我们炉子上出来的东西最多。

顾魏眼疾手快地拿了几串,剩下的就由他们去抢了。

两人并肩坐在一旁吃,他的同学A举着一串形状颜色都很诡异的东西走过来,往我边上一坐,特别亲切地喊了一声:“校校啊……”

顾魏马上把我拎起来放在他另一边。

A:“顾魏你干吗?”

顾魏:“防火防盗防师兄。”

A:“我是来给校校送烤串的!”

顾魏:“你确定你手上拿的那东西能吃?”

A怒:“怎么不能吃?

我专门烤的!”

顾魏:“那你自己吃吧,她只吃我烤的正常的食物。

还有,你叫她林之校就可以了。”

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插上。

A走向他太太:“顾魏盯得太严了!滴水不漏!”

烧烤完,男士们留下清烤架,女士们结伴去洗水果。

A太太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们顾魏现在的工资待遇怎么样?”

我很老实地答:“不知道。”

对方一脸惊讶:“你不问的啊?”

我想了想:“他总不会把我饿死吧?”

回去之后,A太太对A说:“果真滴水不漏!”

顾魏在学校的那份工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的同学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好奇他到底赚了多少钱。

非医生的或者不同医院的好奇尚可理解,可就连陈聪也时不时地“顾魏顾魏,有什么钱好赚”。

顾魏答:“梦里的钱好赚。”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有第三职业吧?”

顾魏:“我的第三职业不就是你吗?”

陈聪趁顾魏不在的时候凑过来问我:“弟妹,你拿几份工资?”

我想了想:“两份吧。”

陈聪指着我:“你你你!你和顾魏果然是一家子的!”

然后负手转身离开,嘴里念叨,“都是坏人……”

我:“……”

顾魏他们医院食堂的菜,比较两极分化:好吃的菜,让你觉得厨师是刚办了婚事;难吃的菜,让你觉得厨师是刚被女友甩了。

吃到哪个,那就是个概率问题了。

前者数量趋向无限小,后者数量趋向无限大。

所以只要时间和精力允许,顾魏他们是偏向于自己带饭的,想吃什么做什么。

护士长常感叹:“这世道是要反了,男的嘛(医生们)一个个的带饭,女的嘛(护士们)一个个的叫外卖。”

有阵子他们食堂检修,顾魏很忙,又对附近的几家外卖无感,刚好我在假期,于是自告奋勇做饭。

早上菜做到一半,厨房门被推开,他睡眼惺忪地叫了句:“老婆……”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

叫完游魂一样磨蹭到我旁边,对着锅里的菜出神,眼睛慢慢地眨啊眨,一直等我把菜装进密封盒,他才口齿清晰地说:“我可以叫外卖。”

我说:“行,那我全带走了。”

顾魏立刻端走饭盒。

中午,他去加热,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陈聪:“老婆做的?”

顾魏:“嗯。”

陈聪:“啧啧啧啧啧。

你要不要这么高调?”

顾魏:“你现在比我高调。”

当时陈聪一手端着外卖,一手拿着苹果,胳膊弯里还有一盒酸奶。

陈聪:“那我们俩换?”

顾魏:“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陈聪:“……”

我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收不收红包的?”

顾魏眉毛微微一扬:“你是希望我收,还是希望我不收?”

我松了口气:“听这话就知道还没收。”

之前去导师那交材料,刚巧老师们刚散会,正坐在会议室里唾沫横飞地讨论《心术》,突然系主任冒了句:“林之校,你对象就是医生吧?”

真是躺着也中枪。

我不得不感慨,在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学者们,其实私底下也是相当八卦的。

被迫听一个讲师一副“我这儿都是秘辛”的口吻爆料了快半个小时医院红包的金额,我才从那里解脱出来。

我:“据说,你们医院红包金额很可观。”

顾魏:“军总的市场价应该更高。”

我〇_〇!“那红包一般都怎么塞?”

顾魏:“各种场所,围追堵截。”

我:“一般有多少?”

顾魏:“具体不知道,没打开。”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你……收红包!”

顾魏:“一个老人家硬塞的,天天晚上守在办公室门口,A主任怕不收她心里不踏实。

等手术完就全部还回去了。”

我不吭声。

顾魏:“怎么?

你这是表示遗憾还是表示欣慰?”

我:“没,这老人家真大手笔,主刀、主治、管床……如此糖衣炮弹,你们医院有没有被打倒的?”

顾魏淡淡一笑:“人上一百,各式各样。”

那就是有。

“你们那纪检办不是天天突击吗?”

神出鬼没跟狗仔队一样。

顾魏叹了口气:“现在物价高,养家压力大啊!”

“我很好养的!”

我立刻表态,想想再加一句,“还自带工资!”

顾魏笑:“哦,那下回人家再塞,我就说,我不差钱,媳妇儿好养,还自带工资。”

我:“这话挂网上你就火了。”

顾魏说,其实收红包这种事,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梁正了吗?

比如A主任这种相当铁血外加相当铁腕的科室主任,他们科是比清水还要清的。

B主任军医大毕业,严谨自律,不苟言笑,平素雷厉风行,说话掷地有声,铁面作风让无数后辈又爱又恨。

作为晚婚晚育的优秀代表,B主任四十岁的时候才有了一个宝贝女儿,某次太太出差,女儿幼儿园放假,只能带着上班。

我中午去给顾魏送饭,看到小不点嘴鼓鼓地坐在值班室的靠椅上,B主任蹲在她面前,一勺一勺地喂饭,一边喂一边说:“点点乖,一会儿爸爸要去给一个伯伯看病,他肚子痛。”

点点把两只手伸直了比划:“里面有只大虫子。”

B主任擦擦她嘴巴:“对,大虫子,爸爸要去把它拿出来。

所以点点一个人乖乖地在这里玩积木好不好?

来,亲爸爸一口。”

笑得那叫一个柔情四溢,我完全惊到。

点点第一次见到顾魏的时候,顾魏还没换白袍,一副青葱鲜嫩的模样,于是点点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B主任听闻,拍了拍顾魏的肩膀:“快,叫我叔叔。”

顾魏:“……”

顾魏的三十岁生日周末与家人提前过了,生日当天,一下班就被白袍军团拐走。

酒基本没什么人喝,除了顾魏真金白银地喝了小半高脚杯红酒。

所以我对白袍们不喝酒都能闹腾成这样表示相当惊讶——这平时是有多憋屈啊,一个个的出来跟放风似的。

陈聪一脸坏笑地端过蛋糕盒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但想着,好歹先吹个蜡烛唱个生日歌什么的你们再砸吧?

他们直接略过了这个环节,盖子一掀,我就觉得眼前一白——

过生日有抹奶油的,譬如无数正常的地球人;有砸蛋糕坯的,譬如无聊的路人甲;有砸面包的,譬如奇葩的三三;但是你见过砸面团的吗?

这群祸害深深发挥了自己的专业知识,精心挑选了介于面团与面糊之间的混合物,调以糖浆之类的增黏物质,经过发酵后,整整一盒往人脸上一拍——真的是黏得拿都拿不下来,洗都洗不掉啊!

和顾魏在一起后,我无数次感慨,惊喜无处不在。

不幸中招的我们白着脸看着推出來的正常蛋糕欲哭无泪。

之后在包厢洗手间,不知道洗了多少遍,依旧洗不干净。

散席后,我和顾魏不论谁开车估计都会被交警拦下来,陈聪很愧疚地帮我们叫了出租:“弟妹,我真不知道威力这么大,真的,我也是网上看的。”

我特豪迈地对他说:“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我杀一次!”

女神与流氓

自古川蜀出美女。

小草不仅漂亮,还善良贤惠,娶回家那是莫大的福气——无数男同胞都是这么想的,却都没成功。

路人甲之所以能抱得美人归,纯粹是因为他潜伏得够久,脸皮够厚。

路人甲这个人,是比较不靠谱的,连室友路人乙都吐槽:“看着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一流氓。”

路人甲始终坚持“流氓也要流氓得有自己的格调,不能流于肤浅,不能止于形式”,我们这么一群正常人“熏陶”了他三年,也没把他熏陶正常了。

一次,我们四个去系里整理资料柜。

我去洗抹布的时候手机响了。

路人甲一看屏幕显示,接起来:“帅哥~”

顾魏:“……”

路人甲:“找我们校校干吗呀?”

顾魏:“大人的电话不要乱接。”

路人甲:“干吗?

讨论成人话题啊?

嘿~嘿~嘿~”

顾魏:“算了,刺激单身汉不道德。”

路人甲:“……”那时候他和小草还没在一起。

我回来之后,路人甲愤怒了:“他怎么知道是我的?

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周围这么猥琐的有几个啊?”

路人甲:“……”

路人甲不靠谱到什么程度呢?

他会在买彩票的时候和彩票站的工作人员理论:“人民币贬值得这么厉害,为什么奖金还是500万呢,啊?”

同去的路人乙简直想装作不认识他:“大哥,反正你又中不了,你较这个真干吗?”

路人甲:“明明知道大家都中不了,它还不把奖金抬高一点?

看着过瘾也好啊!”

他的逻辑永远只有他自己能懂。

对于路人甲每个礼拜两次风雨无阻跑两条街买彩票这么个行为,我们都是不大理解的。

小草:“这不是汗衫短裤拖拉板儿的大叔们最爱干的吗?”

路人甲一脸猥琐:“小妹妹,你还太年轻,不懂。”

路人乙:“中彩票的概率相当于两天之内连续被雷劈50次。”

路人甲:“我愿意被劈!”

我:“你又不缺钱。”

(路人甲在X市有房子。

路人甲:“谁说我不缺钱?

爷还打算买个N克拉的钻戒出去骗小姑娘呢!”

路人甲逢人便调戏,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我们几个已经被他淬炼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便把魔爪伸向了我们周围的人,比如顾魏。

路人甲:“顾医生,你和林之校平时都谁做主啊?”

顾魏:“要看什么事了。”

路人甲:“啊哈~大事你做主,什么是大事她做主吗?”

顾魏摇头。

路人甲:“不要告诉我她小鸟依人,我不信。”

顾魏:“我的事她做主,她的事我做主。”

路人甲:“……”

某次和顾魏在路上偶遇路人甲,刚好同路,就一起走。

路人甲是边说边走,我和顾魏是边走边听。

过了一会儿——

路人甲:“唉,我怎么这么喘啊?”

顾魏特别诚恳地说:“不好意思,我腿长了点。”

路人甲悲愤地看着我:“揭人不揭短啊!”

我说:“他不是故意的。”

(医生腿长,步子比较大,但是频率并不快,所以和他一起走,总有一种他在散步,别人在赶路的感觉。

认识的人中,绝大部分人是被路人甲调戏的,顾魏是极少数反调戏成功的。

路人甲一直不靠谱,但是在讨老婆这件事上,难得的高质高效。

悄无声息地表白了,悄无声息地赖上女神了,悄无声息地把女神追到手了……

毕业前夕,他快手快脚地去拜见草爸爸草妈妈,从S省回来,便各种得瑟各种风骚地联系一干同学:“同志们喝喜酒了喝喜酒了啊!”

我问小草:“什么情况?”

小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路人甲一见到小草父母,就把房产证和存折双手奉上:“叔叔阿姨,我所有的家底都在这了。

我没钱,但我有心。

等我们生了娃,叔叔阿姨来X市帮忙带娃啊。”

小草:“然后我娘突然就热泪盈眶了,说不想我待在X市就是怕我以后孤苦无依当大龄剩女,现在她说她放心了。”

我:“……”

一同学前来取经:“甲兄,一套房啊,你就这么供上去了?

!”

路人甲:“唉!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套房换个老婆换个娃,贴过来一个爹一个妈(小草爸妈人极其好),怎么算怎么是我赚啊!”

众:“甲兄乃真汉子!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小草是比较认命的好孩子:“除了我,也没人受得了他了,我就当日行一善把他给收了吧。”

订婚宴上,连导师都被路人甲拖了过来,说是要做个见证。

(导师:这年头,当个老师都消停不了,给你上课,盯你科研,管你实习,改你论文,你都毕业了我还得给你证婚!)

订婚宴后一个礼拜,我的答辩顺利结束,留校任教的小草也被路人甲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下学期退宿。

(主任:去吧,手里有未婚女博士,我都觉得压力大。

周六,顾魏风姿绰约地站在我宿舍楼下,笑得极其诱惑:“顾太太,收拾东西,回家。”

路人甲啧啧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爱情的模样,只有爱情里的人才知道。

朋友们各有各的爱情,各有各的幸福,然而世间爱情千百种,那都是别人眼里的。

就好比金石和印玺——

在我们这群一同长大的发小眼里,他们是水到渠成的青梅竹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在金石大学同学眼里:“白富美带着原装跑车海景洋房倒贴他都不要,这是傻呀还是傻呀还是傻呀?”

在印玺同事眼里:“守着个公务员,唉,当初要是选了那个高富帅,现在都是阔太太了。”

对于这些言论,金印二人听了就当没听到,因为他们的爱情很简单:“换成别人我不舒服。”

所以,一些人看来令人艳羡的爱情,在另一些人看来,也许就一文不值。

金印大婚那天,他们很多同学来参加婚礼,有祝福的,有调侃的,有羡慕嫉妒恨的,最后一种占据大多数,无非是羡慕他们的顺遂,嫉妒他们的忠贞,恨他们的波澜不惊。

但是,有几个姑娘能熬得住一腔柔情加一腔黄金的富二代?

又有几个小伙能熬得住投怀送抱送车送房的白富美?

如果没熬住,结局又会怎样呢?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聪明的人之所以成功,从来不在于他们做了什么,而在于他们选了什么。

这个世界的诱惑太多,大家只看到了他们的得,却没有看到他们的舍。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爱情的模样,永远只有爱情里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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