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力,树叶俱飘落,形成了一片“叶海”,飘飘荡荡落了她满身,只好轻轻一个飞跃尽抖去,此情此景宛如出尘来的飞雪,秀美中带着若恍若惚。
“等……等……”他胡乱拍走那些惹着他皮痒的毛毛叶子后,又立马跳至她面前,“姑娘好骁勇,果真是雨乾门的仙士,木卯之前见仙子愁眉不解,看着心疼,逗逗你玩。”
千紫涔停下步伐,定睛瞧上他,本是想骂上几句,却见他一脸笑容相迎,也只便道:“你怎得不觉得我是土匪、妖精、村姑、草药女、柴夫,甚是屠夫呢?”
木卯走至她身旁,与之一起并排走着,发现他虽然细皮嫩肉,却高出她二个头,倒显得她瘦弱可怜,不免他还比划了一下,随着道:“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龄稍长,有些阅历拿出来也是挺吓人的,要说你运气之法,绝不是普通武夫之气,那外柔内刚凝天地万物为力之术,可是雨乾门仙尊长老的看家本领,话说他只收了一个徒弟,但是为男性,而你估计是他那天喝多后不小心引入门的,又再他喝多的时候给教了一招。”
事情的真相果真是如此一说的吗?
千紫涔觉得头顶要裂开来了,用上点点疑惑的眼儿将他瞧了个仔细,没想到他还知道天地万物之术,还将她与仙尊长老的相遇说成是酒醉后的奇遇,此人要么是无所不知百晓生,要么就是个江湖骗子,还是不交涉为好,便道:“你……你叫木卯对吗?本姑娘还有事傍身,我的救民之恩不必记挂,眼下各走各路。”
木卯点头之际,帮她取下发髻上遗落的一朵小黄花,“姑娘一席白色罗裙,此小黄花太添小家子气,应该去掉。”
她是在与他道别,这个木卯可是没当回事,千紫涔可是个礼数之人,又道:“谢木公子的举手之劳,可是在下实在有急事,若今后能有缘见上必定再叙旧。”举手一抬,准备走人。
“啊……好痛!”只见木卯摸着肚子,一张俊脸皱了起来,“那野猪可是穿了我的肠胃,怎得都搅腾在了一起。”
“那野猪明明是顶在你屁股后面,怎么会伤及肠胃?看你是自己吃坏东西了罢。”千紫涔却也接上他的话。
“没有吃坏东西,是耳朵听了坏话,这一路进了肠子,消化不了,便害了痛。”他要跟定她,不让她走!
如此一句,听得千紫涔涨红了脸,还头一次碰到说话如此露骨的,不免低头不语,尽是快步走了好长一段路。
听得身后没了声音,她回头一看,他却还跟着,总是一脸灿烂无比,要说他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开心果,倒也更像个跟屁虫。
她不想再理会,一路似飞似走,她必须尽快回到雨乾门,听刚才钟老者言语,是要活活埋了那些中毒弟子,她可不能眼睁睁让这件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