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动静,”心里如此一想,千紫涔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也一跃飞进重光塔,可见满地的黑墨,片片纸张乱飞,桌几更是横乱在地,如此一瞬间,怎得那般凌乱?
一旁镇静站直身子的常殷是一脸漠然,倒是一旁他的侍女月娘,弯腰低头收拾着地上,不徐不慢,倒也全然不把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千年猫妖放在眼里。
茹芳见得千紫涔来到,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诉苦对象,哇哇道:“何苦我那般与你在外大战,那厮竟然与此女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我质问他,他久久不答,只是别过头,这是连与我讲话的心思都没有……何苦?何苦?”连连打了地上三下,震得几架书滚滚翻落。
确实,这便将是何苦呢?千紫涔因而问道常殷:“师叔,闹得如此田地也甚是不好,倒也说句话罢。”
当下常殷取之笔墨,只见写了二行字:情尽,道不同。
真是惘然,一纸毫墨愁闷肠,直接让茹芳吐出了血,那道是奄奄一息样儿,想想曾经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真是心中难自泄。又看常殷挽着月娘的细腰便将离开此地时,茹芳挥出自己的铁棒,且看此状,惊得月娘直呼:“切莫如此啊,就放过常殷罢,此生也就这样了,望来生你不将是妖儿,定是要这世好好修得福气。”
要说茹芳还真不想要刺杀常殷与月娘,只见迎着她的脸,忽然一变,铁棒直直的插进自己的胸口,瞬间簇簇兰光四散,胸口的洞也越发大,脸儿白透了,身子再也无法支撑的倒地,这性命也就这样去了。
常殷见之,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摇着头,便随着月娘离开了重光塔。
千紫涔感叹,世上怎得有如此情深之人?又有如此薄情之人?奈何她是看不穿,叹惜自己真不应该让茹芳来到重光塔,这便将是她的错,不禁中也是泪眼婆娑,哭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