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阮明雪近乎冷静的陈述,薄辛缓缓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点燃,“你的故事很精彩,只是,我不关心。”
“你当然不关心,因为你们薄氏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踩着别人的名誉和幸福而来的。”
“这么说,你想替陆禀今讨回公道?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所有的证据都销声匿迹了,只怕陆禀今只找到了真相,却也无法找到翻身的机会了。”
“所以,薄总也和您的父亲薄董事长一样想故伎重演?”
“故伎重演?”薄辛吐出一口烟雾,用食指抖了抖烟灰,“阮明雪,我今天才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薄辛竟然连陆禀今那个家伙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哼,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没有我薄辛的话,你只怕根本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Tina张和杜美茵那样的才貌身家都没有打动他的冷心肠,你以为你真的就那么特殊?”
阮明雪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出表情:“我当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薄总心里既然清楚,那是最好不过。”
看到女人没有了先前的理直气壮,薄辛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甚至生出一丝莫名的懊恼,他一直想挫挫这个女人的傲气,让她在自己面前顺从温柔一些,可是他忘记了,他对她感兴趣,对她念念不忘,不正是因为她的清高理智,不正是因为她的爱憎分明吗?
于是声音不觉缓了下来:“阮明雪,陆禀今从一开始接近你,目的就不简单,我不敢说他对你没有一丝真心,但是若论起真心来,他一定比不上我。”
“薄总,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听着男人再一次的告白,阮明雪已经无力去动容,忽然间她真的觉得很疲乏,甚至闻着空气里浓浓的雪茄烟味,也觉得身体沉沉的,“我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薄辛见她情绪低落,脸色潮红,忍不住站起身来将手往她的额头上探。
然而被阮明雪巧妙地避开了,男人悻悻地缩回手去,“我让张秘书送你。”
“不,不用了。”
在她转身想走的一刻,浓重的男性气息裹挟着一股烟草的味道钻进了鼻间,薄辛竟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阮明雪,如果你不爱陆禀今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阮明雪有些虚弱地闷在男人的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停留了几秒钟后,她缓缓把他推开:“薄总,谢谢的你的好意,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谈这些。”
薄辛见她没有像从前一样激烈反抗,顿时心中又是一阵怜惜:“你太累了,应该回去休息,你放心,老大从美国回来了,他一向很有主见,既然知道陆禀今的来历了,定然不会和老头子同流合污,另外,尽管我不待见那个家伙,可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句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些商场上的男人,阮明雪已经无法全然信任了,可是薄辛一向随心所欲,直来直往,只怕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十分稀罕了,于是勉强笑着谢道:“陆禀今能不能全身而退,那是他自己的事,薄总既然能保证不落井下石,我自然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