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地里的农活太多,我偶尔才得空来清理,可是这些杂草真是生命力旺盛,你刚刚锄去,它们很快就又钻了出来,周围的住户见这里没人,也随意倾倒垃圾,堆放杂货,一个学一个,东西多了,连谁家的都不知道。”
见陆禀今面色沉冷,眼神凛冽,穆婶知道他心里难过,这里毕竟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太多的回忆和感情倾注其中,那时候的繁华和现在的萧条判若两重,他怎么会不压抑,怎么能欣喜得起来。
都说近乡情怯,可是这个“乡”对他来说,已然面目全非。
“穆婶,你带钥匙来了吗?”
三人走到别墅大门的时候,陆禀今用手拿起铁栏杆上栓着的一副铁锁问道。
穆婶伸手往裤子口袋里掏了掏,点头:“有,每次我来都会带钥匙,外面范围太大,我一个人清理不来,可是里面我都有清扫,虽然总是空着没有人住,灰尘大,但里面的水电还是勉强能用的。”
一路上穆婶又叠叠念叨,“前年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我来的时候,屋里好些地方都漏湿了,我喊阿宝来检查,他说是屋顶的瓦片被雨水冲走了几片,于是阿宝买了些材料,自己爬上去修的,去年寒潮,厨房和卫生间的水管被冻裂了不少,也是阿宝找朋友来补的……”
穆婶叹了一口气,抹了抹眼泪说:“那孩子总惦记着过去在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又和你玩得来,总是舍不得见它彻底荒废。”
“穆婶,麻烦你和阿宝哥了,”陆禀今的眼里也蕴上了些湿意,可是他控制力很好,声音平静如常,当正门打开之后,他把钥匙还给穆婶,“这些锁锈成这样,开一次都要耗费很久,一般人恐怕都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