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早上九点钟,耀眼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总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地呆在一张充满女性气息的大床上。
尚北站起身来,把薄被往身上一裹,确认没有暴露不该暴露的地方,才轻轻地拉开卧室的门。
然而,入眼的是一间空旷无人的偌大客厅,餐桌上放置着几副空置的碗碟,布艺沙发上堆着散落的女士睡衣和毛毯。
“米小姐?”他试着唤了唤。
没有人回答。
又朝卫生间的方向再次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
很显然,米小麦出门了,不在家。
尚北怕随时有人回来,也不敢褪去裹在身上的薄被,就这么一路裹着,在这间公寓的显眼处找寻自己的上衣和外裤,直到他在一个全自动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里发现了熟悉的衣料和颜色。
蹲下身来看了看,衣服被洗过了,而且已经经过烘干,仅仅尚未晾晒。
他努力回想前一天晚上的事,却觉得脑袋似灌了铅般沉重,意识里只有零星几点片段,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他应该不是那种酒后胡来的人。
否则,真是唐突了明雪的朋友。
吱呀一声,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身穿粉色阿迪运动服的米小麦扎着马尾,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看着蹲在阳台洗衣机前,面色犹豫纠结的大男人,一下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