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认为是薄辛,或者是薄辛身边那位年过中旬的张秘书,那天薄辛的态度那样鲜明,给完支票,他一定不会再与米小麦有任何瓜葛。
果然,米小麦回答道:“就是那位妇女之友啊。”她笑,有些不正经地暗示,“对你有意思的那个。”
阮明雪瞬间明白过来,却故作不解:“哪个?”
“切,装!”米小麦冷哼一声,说,“尚、北。”
“哦,他送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嗯。”
“那我回去了啊,加班累死我了,我就不去你那了啊。”
米小麦提高了嗓子:“哎呀,别来了,千万别来了,我可不想让程洋误会是哪位帅哥霸占了你。”
“去去,”阮明雪见她语气不似先前在医院时那般哀伤,说话时精神很好,力气也很大,知道她多半已经想通了,便温言嘱咐道,“小麦,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注意保暖,别碰生冷的东西。”
“哎呀呀,知道了,同样的话已经听过啦!”米小麦抱怨。
“呵呵,听谁说的?尚北?”
“嗯。”
“看来,他真是个细心而稳重的男人。”阮明雪低低赞叹。
“是是是,只可惜你对人家没有意思。”
“唉唉,可别扯远了。”
两人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那辆唯一经过阮明雪租住公寓的公车已经驶出了站台,她掐断电话再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阮经理,要我送你一程?”
忽然,身后一个熟悉的男声出现在耳边,她只觉得冷汗都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