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别离见范少博竟然叹气,倒真是担心如果这么走了,后面的行程中他一直闷闷不乐,只得没好气的说道:“依小猴子就是,不过最多同行三天,奴家可不想被生人吵了清净。”
范少博见姬别离答应了,倒是放下了心,看了眼一脸苦相的仲由,心中一叹,说道:“还未给仲兄做个介绍,这是在下夫人,姬别离。”
仲由终于获知了倾慕之人的名字,自然好生欢喜,转眼瞧去时,却发现姬别离也是一般的高兴,只是她的眼光一直痴痴的瞧着范少博,仲由此时心中想着,她要是也这般的看自己一眼,自己便是马上死了也心甘情愿。
午后过半,三人重新拴好了马,于是继续赶路,仲由虽然身体强健,但是范少博他们的马匹是有马鞍和马镫的,所以他一路只感觉快累到吐血才能勉强跟上。
到了傍晚时分,三人终于寻到了一个大户人家,这户人家也很是客气,赶紧招呼了他们三人住进了待客的别院。
别院只有一间木质瓦房,房周围倒是种了些花草,虽然不大,但也别致有趣,此刻小院中的鲜花已经盛开,绿草也爬满了围墙,很是赏心悦目。
最让范少博头疼的反而是木屋之中,因为那屋中除了大堂便是一间卧室,这几****都百般忍耐不去招惹那姬别离,想来也快到极限了,以他浪子的心性,能忍耐这么多日也该喝彩才是,但是眼下再住于一间屋内,他实在快失去信心了。
姬别离还是一般想法,只要有范少博存在,她就无所谓住得好坏,或是吃得苦甜。此刻奔走了大半日,倒有些疲倦,到了屋中后立刻命令仲由只准待在大堂之中,她这才扯着范少博进了卧室。
范少博一进到屋内,立马怪叫一声,说道:“老子现在算是明白了,夫人每日故意这般与老子同处一室,又不让老子碰你,就是在用最大的酷刑,是也不是?”
姬别离突听范少博怪叫,吓了一跳,待听他说完,倒是娇笑了起来,然后带着一脸狐媚就粘到了他身边,这才咬着耳朵说道:“奴家就是这般打算的,小猴子能拿奴家怎样?不如帮着奴家一起去杀人,奴家便什么都依你,日日夜夜和你相好也是可以,小猴子赶紧投降,免得这般辛苦。”
范少博听完,坏笑上脸,马上接道:“为夫决定从今以后就和仲由住在隔壁大堂,免得每日饱死眼睛,饿死自己,夫人就在这里独守空床好了。”
说完,范少博便大步走去了外堂,气的姬别离怒瞪美目,却也拿他没办法。
到了晚饭时刻,范少博看见席上的酒食十分精致,顿时胃口大开,这半月来总算吃到了一顿可口饭菜,心中自然高兴,姬别离却是浅尝几口,便放下了筷子,酒更是一口未喝。
待他二人吃的差不多了,才听到仲由说道:“二位肯与我一起前去卫国,实在是感激不尽。”
“谁说要和你一起了?算上今日,再过两****就要赶紧滚蛋,否则奴家定然杀了你。”姬别离愤愤的表达了一下意见,然后便沉默了起来。
范少博却摇了摇手,笑道:“不妨,仲兄尽管养好伤就是,之前我们差点被公子朝和浑良夫害了,只是这事是在夜半发生的,仲兄为何后面会知道此事?”
仲由听完,又是一阵尴尬,沉默片刻,赶紧赔了一礼,这才说道:“昨晚我左右无事,所以就去了范蠡先生住的地方溜了一圈,正好瞧见公子朝和浑良夫钻窗而出,我担心他们做出什么不利你们的事情,所以便尾随跟了过去。”
范少博心中暗笑,什么叫左右无事,你必然是半夜心中惦记着姬别离,所以夜不能眠,这才跑来转悠,却不想看见了公子朝和浑良夫。
仲由再尴尬了片刻,然后接道:“我一路尾随他们到了一处别院,这两人很是歹毒,当晚偷袭不成,便想第二日召集大量人马围堵你们,无奈之下我只能冒出传信之人,然后给这些人马传递了假消息,后来,后来就是范蠡先生见到的那样。”
范少博此刻倒真是心中感激了几分,如果公子朝集结了大量人马,他和姬别离对付起来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想完,范少博说道:“仲兄去卫国是有何事?”
仲由道:“家师正准备周游列国,所以派了我们这些弟子出去打点,我刚打点完宋国,所以准备接着去卫国。”
范少博这才想起,历史上孔子是见过南子,看来这之前还发生了好些别的事情,想完接着问道:“公子朝不是宋国人吗?为何要帮着卫国的太子蒯聩四处捕获美人?”
仲由听完,冷笑一声,说道:“公子朝和蒯聩都是无耻之徒,公子朝在宋国境内捕获美人,便是准备给蒯聩,然后由他献给卫灵公。”
见范少博一脸迷茫,仲由继续解释道:“卫灵公现在非常欢喜南子,而太子蒯聩十分担心会因为此,而让他失去了太子之位,这才找了公子朝帮忙,而公子朝肯帮忙是因为贪恋南子的美色,想把她接回宋国,变成他的私产。”
姬别离突然冷冷一笑,道:“南子早就与公子朝私通,在南子还未嫁去卫国前,每日都要和公子朝在榻上荒唐几次才肯下床吃饭,有时甚至连饭都不吃,在床上荒唐整整一天,公子朝迷恋她,也是她咎由自取,怪得谁来?”
仲由见自己的女神如此说,也马上鼓出了愤怒之色,点头道:“南子确实不知自爱,这种好淫的女子也确实世所难见,我也是非常不喜此女。”
范少博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过节,但是想着这中间恐怕必然牵连甚广,姬别离此刻赶来卫国,必然又是有什么图谋,只是不知道她带自己在身边是为何?
姬别离此刻已经吃完了饭菜,对他二人的谈话也再不感兴趣,于是话也不说,便准备自行进了内屋休息。
经过范少博身边时,气不过他刚刚把自己独自扔在卧房,于是伸出手来就掐中了他的肩颈嫩肉,直疼的范少博差点唉声大叫。
仲由看在眼内,自然又是一阵羡慕,真想立时跟范少博换个位置。
范少博待姬别离彻底消失,才尴尬一笑,继续说道:“既然南子这么迷恋公子朝,那他们自然是一路人,怎么我却感觉公子朝似乎并未把南子当做爱人。”
仲由摇了摇手,回道:“公子朝长相英俊不凡,很多女子都愿意献身给他,所以他把女子都只当做泄欲的工具,南子不过特殊一些罢了,我猜公子朝只是因为南子被嫁给了卫灵公,所以才因此嫉妒,这才想方设法的想把南子弄回手中。”
说完,看了眼窗外,仲由继续说道:“而且传言南子实在乃好淫之人,卫灵公应付不了她,就默许她招揽面首进宫,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
范少博顿时大叫一声,惊道:“什么?!竟然有这样喜欢被人带绿帽的人?”
仲由虽然不知道绿帽是啥,但是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接着回道:“卫公确实多有不检点之处,曾经他还招揽了南子的几个面首和自己的三位爱妃一起沐浴,结果被大臣撞破,当时的场面也是异常混乱。”
范少博顿时摇头暗笑,多少猜到这卫灵公绝对是心理变态,喜欢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搞,当真是滑稽可笑。
仲由见范少博不再接话,以为他是准备进屋去和姬别离亲热,虽然心中有些凄苦,但还是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范蠡先生还是与夫人早些休息,我去柴房中睡便是。”
范少博听到此刻也为难起来,这仲由绝对是以为自己和姬别离晚上会有‘大动作’,所以才不准备睡在大堂,免得耳朵受到煎熬,不过此刻也不揭破,很快就送了他出门。
仲由此刻满心都是惆怅,到了门口才接着说道:“我觉得还是明日就离开会好些,总是让你们照料实在过意不去。”
见范少博听的疑惑,仲由赶紧解释道:“我在去卫国之前,还需要去接一个人,所以会绕些远路,这样便无法与你们同行了。”
范少博听到这里,只能点头答应道:“好说好说,等到了卫国,我们再见也不迟。”
仲由再是深深一礼,然后很快便转身走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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