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能看到鬼？”
“你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站在这里，我想你聪明的大脑应该有了决断！”
宋元很不喜欢宋智，当初中考的时候，她的成绩很差，被这个人各种鄙视。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他永远都忘不了中考成绩出来的那天，他对她说过的话。
“像你考试成绩这么差的人，还是不要再继续读书了，要不然也是丢人现眼，还会影响到我，毕竟咱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
她——揍了他一拳——然后就潇洒走了。
她当时其实很想问问他，如果他也像她一样，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务活，还要去打散工挣零钱，他的成绩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宋元并不是那种天赋型的学生。她的成绩都是靠她拼命挤时间学习才上去的。
但是——她继母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拼命的压榨她的时间，害得她连复习做作业的时间都没有了。
成绩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她那个时候并不明白继母的心思，但是现在很清楚了。
如果她成绩好的话，她爸爸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一旦她考上好的高中，她爸爸为了面子，肯定会帮她出学费生活费，这又是一项开销——
“宋元，你可以好好说话吗？”
“对别人我倒是可以，但是对上你，我这拳头就有些发痒！”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又何必一直抓着不放。那是我年少不懂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如果你能把自己的眼神收回去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这眼神，一点都没变。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帮我妹妹！”宋智有些恼了。
他确实很看不上宋元。
确切来说，他对村里很多人都看不上眼。
毕竟整个村里那么多学生，就他一个人考上了名牌大学。
“我帮不帮其实都无所谓的。”宋元看了一眼宋宝。
“宋宝她又没有恶意！她那么喜欢宋慧，不会伤害她的。”
宋元的眼神里面带了几分怜悯。
宋宝还是当年那个小小的模样，黏着宋慧的神情，也没有什么改变。就是少了一颗眼球——
“宋宝？”听到这两个字，宋智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说缠着我妹妹的人，不，缠着我妹妹的鬼是宋宝？”
难怪她妹妹刚刚就一直在叫——
宋宝已经死了五年了，她怎么会——
“姐姐——”
宋宝冲着宋元甜甜一笑，伸手将地面上的眼球给捡了起来，安了回去。
其实这个画面是有些惊悚的，但是因为宋宝小时候给糖的记忆实在是太过美好了，让她直接忽略了恐怖程度，美化了这个画面。
“你帮我问问看她，她这样缠着我妹妹到底是要干什么？”宋智冷声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宋慧，宋慧的眼皮在颤抖，应该是苏醒过来了。
“我问她有什么用，你应该问一问你妹妹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自己做了亏心事，才会惹到鬼上门。”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问问就好了，解开了问题，才能够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