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做,松陵,不要小看了你这小小的廷尉左监,你既然是点名入宫主管诏狱的,又有我的这一层关系,不须理会那些下作的官员,你的升迁并不归他们管。
上次那件事,你做的非常漂亮,给各方武将勋卿们长了脸,做好你事,只要不捅什么篓子,一年半载这次事件完成之后,我会给你活动活动,你虽不是功臣王侯的子嗣,年经轻轻就做了延尉,必是前途无量啊!”
而此时在一旁的那个面生清秀的奴仆听到了这一席话,整个人顿时剧烈颤抖起来,他紧紧的攥着衣角心道:
完了!老罗哥这次可真是出大事了!
他慌慌张张的从檐角爬出去,用手帕擦拭着身上的一天劳作后的汗水,给人的感觉便是体态稍显臃肿,但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很结实,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眼见他心慌意乱的,一股溜啾的跑没了影。
待他跌跌撞撞地跑至罗铁心的家中时,他便大声叫喊道:“弟妹!弟妹!”
被吵醒的李日花顿时觉察到了什么,她缓缓的推开了门见到了一脸慌张的大哥便问道:“这么晚了,安弟你怎么来了?”
这个汉子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还未等到李日花问完他便抢着回应道:“出大事了,大事了!”
“铁心哥和小金鱼都要没命了!”
李日花听闻心里一紧,她咬牙切齿地问了问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得是随着汉子犹如困兽般的赶去目的地,李日花已然心力憔悴,她不断的暗示自己、说服自己道:
“不能慌,不能慌,最忌手忙脚乱,没有苍蝇一般到处乱闯于事无补,要静下来,一定要静下心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它的心却像一团乱麻,搅来搅去。她忙活了一天早已经习惯了一回到家中,就整天黏着自己叽叽喳喳的那只小麻雀,习惯了每天一起床,就看到睁着惺忪的眼睛的罗铁心,打着慵懒的哈欠。家人的存在,就像空气那么的自然,从来都感觉到他们的珍贵以及不可或缺,若是真的不复存在了,心里便是空无一物了。这一种感觉顿时间迅速涌上了李日花的心头,一种窒息的感觉压得她顿时间透不过气来。
后宅中,李日花跪在了周启良的脚前央求道:
“求你饶他们一命吧!求大人饶我家人们一命吧!”
周启良面沉似水,匆匆挥动大手,把手中的石子便往地上狠狠一掼,拂袖迎面道:“你又是谁?跑到我跟前来喊冤?莫非是那窃贼的娘子不成?”
“真是晦气!”
李日花抬起了头此时正好被周启良看的是一清二楚,她的额头发丝凌乱,豆粒大的汗珠顺着打绺的头发一颗颗地落下来,迅速被她脸颊上红润润的貌色给染成了红色一般,那眼睛竟然满是神韵,这周启良定眼一看却是发现跪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与自己认识!
他眼珠子一转便想起了眼前的这个妇人,但印象中却是极美的脸庞,眉若远山,鼻如腻脂,唇瓣如花,明亮的双眸便是一对亮晶晶的黑宝石,白皙娇嫩的肌肤是富有弹性活力,现如今一看虽然变化了一些但是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李日花竟然相比现在却是没有太多太多的改变,小金鱼的姿色一看就跟着娘亲的样。
周启良一脸茫然道:“你......你是......等等!”
“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
一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