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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可是,不论是噶及巴还是金轮寺其他秃驴都没有提出停下来观看战局,而是一个个将吃奶的力气都施展出来,拼命地划动手中的船橹、木板,因为,从那道璀璨到令人目盲的剑气中,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压力。</p>
那些激战的士兵,怕是……无一幸免啊。</p>
“</p>
何称呼?”文天祥被谢鸿放下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T达谢意,“为一将死之人,累壮士身履险地,宋瑞愧不能当。”</p>
“丞相客气了,”谢鸿扫了一眼四周,见此地不可能有第三双耳朵,遂大胆直言,“在下谢鸿,不知丞相下一步可有安排?”</p>
“事到如今,唯有一死而已。”文天祥黯然,“如今鞑子占据了大势,即使民心在我,也无力回天。”</p>
“丞相此言差异,”谢鸿冷笑,“丞相之所以如此,怕是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没有放眼于全局。不错,鞑子势大,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回天的可能。”</p>
“6上交锋,我们不是鞑子的对手,但若是水上争雄,则胜算极大。”谢鸿的分析,相当一部分是想当然,不过,他的这种想当然,也并不是没有依据。</p>
两宋时期,鼓励海上贸易,水运极其兴隆,水上贸易的收入,支撑了偌大的一个帝国。崖山之战时,史料记载,二十余万人住在船上,由此可见,南宋之时,海运之达。</p>
元帝国,是6上霸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成为两栖霸主,虽然张弘范手中也有不小的水师,但是,这些依靠汉奸组成的水师,战斗力能有多强,可想而知。</p>
“谢壮士你也说了,6上我们是无法与鞑子相持的,哪里还有回旋的空间啊。”</p>
文天祥一脸的失落,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以空间换时间,只可惜,鞑子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他文天祥跑到哪里,鞑子就追向哪里,鞑子的鼻子,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p>
“6上是不行的,只能考虑海上。”谢鸿断然道,“夷州太远,没有海图危险太大,不过海南岛倒还可以考虑。”</p>
谢鸿所提的夷州,被文天祥自动忽略了,至于海南岛……也就是琼州岛,倒也不是不行,文天祥早有此意,只可惜军方的将领张世杰不同意,最后两人闹崩,文天祥负起出走,游离在外,最终被鞑子各个击破。</p>
现在应该是时机了吧?</p>
前段时间,虽然局势窘迫,但是宋军还有回旋的余地,而现在,随着鞑子的合围,攻势的猛烈,相比张世杰也应该动摇了吧?</p>
“谢壮士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局势颓败如此,怕即使撤到琼州,也难以坚持。”</p>
即使这样,文天祥依然不甚乐观。</p>
“丞相放心,尾随的鞑子,我会将他们收拾。</p>
蛇无头不行,张弘范传闻是鞑子中最精通水师的人,如果张弘范死,那鞑子短时间内就无力重组水师,更不可能威胁到琼州。”谢鸿向文天祥深施一礼,“只是,丞相,我汉人精神血脉能否长存,就拜托丞相您了。”</p>
“万万不可,”文天祥吃了一惊,“谢壮士,你即使有荆轲专诸之勇,怕也无济于事,这张弘范心机缜密行事严谨,绝非鲁莽之徒,而且张弘范身侧,高手如云,谢壮士此去,怕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反而自蹈险境。”</p>
“丞相,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谢鸿苦苦一笑,“哪怕,哪怕是注定了十死无生,我也没有选择,人生自古谁无死呢。”</p>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p>
谢鸿没有那么伟大,没有那种为国为民甘愿牺牲一切的情怀,只是,当他进入崖山之后,当他的心与崖山共鸣时,一切,都不在是理性值所能决定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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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突然开口:“谢壮士,张弘范的事情暂时搁置,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才能穿过鞑子的包围,进入崖山,面见圣上?”</p>
谢鸿点头:“此事丞相不用担心,谢某人保证此行无忧。”</p>
只是,谢鸿心中颇为沉重,此行也许无忧,但是,那可能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小。</p>
此地的血战,惊动了围攻南宋主力水师的张弘范的注意,眼见后方出了意外,张弘范不敢怠慢,急忙调拨了十几艘小型战船追了过来。</p>
换了一艘小船,谢鸿赶在鞑子水师赶来前,驱船离开了战场,直奔岸边。</p>
跳下船,谢鸿用力一脚狠狠踹在了这艘小船上,猛烈的打击让这艘小船四分五裂,十几根坚韧的木板狰狞如蛟龙,在水中带起了刺目的浪花,扑向了那尾追而来的鞑子战船。</p>
轰隆隆……</p>
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晴天响雷一样的振聋聩,十几米的海浪消散后,三艘战船的船头,露出了狰狞恐怖的大洞,哗哗声中,无尽的海水涌进了船舱。</p>
望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文天祥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开口:“若是猝起不意,并非没有可趁之机,只是,太过于冒险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