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师太看在眼里,心里道:“看她神情,应该对这把刀有着别具一格的情感,难道她与刚才那少年有着某种关系?如果有关系,刚才为何互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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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出了草棚,往东北方向奋起直追,不到一会,果然发现耶律朵开。
耶律朵开走得不快,每走一段,都要从身上掏出那张地图对照一番。
走了一个来月,树林渐渐稀疏,耶律朵开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四年了,老子终于走出来了。”
抖擞起精神,继续赶路。
刚刚走到一株树下,突觉地下一震,弹出一根绳索将他倒吊在树上。
耶律朵开吃了一惊,正要用刀去割,林中冲出一队金兵,三五下将他捆了起来。
耶律朵开挣扎道:“我是山里的猎户,你们凭什么抓我?”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过来,“啪啪”两巴掌打得他嘴角鲜血直流,狠狠道:“猎户?你把我们当傻子吗?”
不由分说,押着就走。
走了三五里,前面出现数间草棚,草棚前有数十金兵,有些在剥兽皮,有些在熬肉,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一金兵吞了吞口水,道:“我们在那守了一天,他们却在狩猎打牙祭,这也太不公平了,既然遇上,何不上前叨扰一顿?”
头领也忍不住口水直流,道:“去就去,谁怕谁了。”拔腿就走。
那些正在做饭的金兵看见,笑道:“你们快看,纳纳木一伙抓住了一个野人。”
立即有人围上去,朝着耶律朵开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拿木棍去捅他。
耶律朵开大怒,一口痰吐在一人脸上,众人俱都哈哈大笑。
那人恼羞成怒,“嗖”地拔出刀来,正想要砍,那叫纳纳木的头领冷冷道:“你要看清,这可是八字军探子,砍人事小,耽误了进剿谁都担待不起。”
那人一听,刀便停在半空。
纳纳木也不理他,对手下道:“先将他绑到一边,吃些东西再走。”
说罢,大踏步跨入草棚,挑张桌子坐了下来。
这伙做饭吃的金兵头目叫格尔布。
格尔布闻讯从帐篷出来,坐到纳纳木对面,不无揶揄道:“纳纳木,哈喇将军叫你查找八字军,你怎么抓个野人回来?”
纳纳木道:“野人?哼,我还认定他绝对是八字军探子呢。”
格尔布笑了笑:“是么?我倒要看一看,不要被你骗吃骗喝了才是。”
说着走到耶律朵开面前,道:“听说八字军脸上都刺了字的,不知这位刺了没有?”
一边说一边用手拔开对方脸上的乱发,两人目光相交,格尔布暗暗吃了一惊,然后不动声色收了手,对两名看押的金兵道:“我倒忘了,这人既是探子,当然不会在脸上刺字,要不,岂不是故意惹人去抓?”
干笑两声,转身走了。
这个格尔布别人不知,耶律朵开却是认识的,他便是南阳城外传信寻找苏醒的黑袍人,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查找宋军八字军的金兵分队小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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