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冬青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吓傻了。
反应过来后,她赶紧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胡乱地砸在了某一个侍卫的脸上。
被砸中的那个侍卫,抬手就想给冬青来一刀。
假意躲避几个侍卫追杀的庄婧溪,看准时机悄悄地将握在手里的石子掷了出去。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快到根本无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名侍卫就觉得膝盖一痛,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迫跪在了地上。
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支羽箭从他头顶飞过,将他同伴的手心射穿,手里的长刀,宛若一个笑话般,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沙。
他惊恐地转过头,却瞧见,马背上,坐着一个剑眉星目,手持弓箭,穿着白袍的漂亮少年。
少年姿态散漫,偏偏眼神又是清明坚毅,他道:“庄四小姐,你不行啊,亏我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救你,就这四个酒囊饭袋,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多谢陆公子。”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躲在树后的庄婧溪,眉眼弯弯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
陆飞白翻身下马,走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卫面前,用脚踹了踹对方,“说吧,你们主子是谁。”
庄婧溪唇角一弯,目光在这四个侍卫身上来回打转,“陆公子,我想你是审问不出来的,直接报官吧,这样也省事。”
一听说要报官,几人瞬间慌了神。
他们几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庄婧溪面前,“四姑娘,这一切都是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也不想害你,这些可都是夫人的安排啊!”
方才还眉眼弯弯的庄婧溪,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她的脸色甚至还有一点苍白,“不……不可能,你骗我!我母亲不会这样对我的!”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苍白的面颊上布着泪珠,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就连跟赵惠兰同流合污的这几个侍卫,都在这一瞬间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顾不上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了,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其中一个侍卫生怕庄婧溪不相信,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四姑娘你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夫人的字迹,你总归是认识的!”
庄婧溪捧着这封信的手都在抖,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信上的内容。
半晌后,庄婧溪闭了闭眼,艰涩地开口:“我可以不报官,只不过,一个月之内,你们不能出现在邵京。”
“一个月后,你们再回到我母亲身边复命吧,我母亲一向心硬如铁,她若知道你们办砸了事,定然也不会放过你们。回去后,她若问起来,该怎么回答,你们应该心里有数。”
这就是明晃晃地暗示他们将今天发生的事烂在肚子里了。
几个侍卫很有眼色,立刻打蛇随辊棍上,“四姑娘仁慈,愿意放我们一条生路,可今日之事,原是我们对不住四姑娘。倘若夫人问起来,我们便说,四姑娘伤得不轻。”
庄婧溪点了点头,心道这几人倒也不算太蠢。
陆飞白抱着弓箭,站在一旁看戏。
待看够了,他一扬下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那四个人,“既然庄四小姐这个苦主都发话了,我也懒得同你们计较,按庄四小姐说的去办,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