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和沈秋霜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向南驶去，夕阳已西下。
赵怀仁愣在原地许久，直到马车不见了踪影，方才道：“我们也走吧！”
十数道黑影向山上掠去……
车厢内。
剑凌云懒散的倚在车厢壁上，沈秋霜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发的飞刀？”
剑凌云：“我说话的时候。”
沈秋霜惊奇：“我怎么没看到？”
剑凌云笑道：“你要是能看到才怪了。”
沈秋霜问道：“怎么会看不到呢？”
剑凌云答：“太快了，速度超越了肉眼能看到的极限，所以你看不到。”
沈秋霜颓然：“不知道我的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快？”
剑凌云自信道“放心吧，有我指点，三五年就能了。”
沈秋霜嫌弃道：“太久了。”
剑凌云骂道：“这些人无一不是童子功，至少练了数十年，你三五年速成还不满足？”
沈秋霜无言以对：“好吧。”
……
夜色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阴风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围坐于火堆旁，各有心事。
剑凌云看向万圭，道：“老先生纵然冒险也要护雇主周全，当真令人敬佩。”
万圭自嘲笑笑：“我也只不过是为了昔年立下的誓言罢了。”
“哦？”剑凌云颇感兴趣，“愿洗耳恭听。”
万圭先是问道：“公子可曾听说过‘常春子’？”
剑凌云若有所思，而沈秋霜则是一脸惘然。
这样的江湖轶事，她上哪儿听说去？
过了一会儿，剑凌云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开口道：“可是三年前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有驻颜之能的‘常春子’？”
万圭叹道：“公子当真是博闻强记。”
这些都已是三年前的旧事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能想起来。
剑凌云一惊：“难道你就是那无故失踪的‘常春子’？”
“不错。”万圭点头承认，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
剑凌云惊异：“你真的能驻颜？”
“是的。”
“怎么可能？！”万圭的话在剑凌云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驻颜乃是夺天地造化之术，这万圭竟然能办到？
“这些都是因为一卷工法的缘故，”万圭娓娓道来，“不过这卷功法残缺不全，我也只是强练。”
“愿闻其详。”剑凌云惊异，世间竟有这样神奇的功法？
万圭继续道：“此功法名为‘枯木逢春功’，练到第二重之后身体便会停止生长，故此有驻颜之能。”
“身体停止生长？”剑凌云皱眉，“那你岂不是要长生不老了？”
“并非如此，身体虽然停止生长，但生命力依旧在流逝。”万圭摇头，“而且因为我练的功法残缺不全，反而寿元大减。”
剑凌云忽然笑道：“你把这些都跟我说了，就不怕我抢了你那卷功法？”
万圭坦然一笑：“你若是要抢，早就动手了，又何必与我说这么多废话？”
“不瞒万兄，此功法于我有大用，欲借来一观，”剑凌云向万圭行礼，“当然，我也不白拿，万兄若是需要什么宝物，我也愿交换。”
万圭惊讶：“有什么用？”
剑凌云解释道：“我曾经尝试过配制一种名为‘不老丹’的丹药，不过最后失败了，我想以此功法为借鉴，完善‘不老丹’丹方。”
万圭追问：“那是什么样的丹药？”
剑凌云答道：“驻颜益寿的丹药。”
“你能配制驻颜益寿的丹药？”万圭惊异，驻颜乃是逆天驳命之术，能配制此等丹药的，医术必定登峰造极。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又分心药理，着实是天赋异禀。
“你说的是真的吗？”沈秋霜也难掩激动，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青春永驻。
剑凌云点头：“有八成把握。”
万圭道：“功法可以给，但我要一枚‘不老丹’作为交换。”
剑凌云一怔，随即醒悟：“倒是我疏忽了。”
万圭虽然用不着驻颜，但他需要延寿！
沈秋霜见缝插针：“我也要一枚！”
“可以，”剑凌云点头应允，“不知那功法现在何处？”
万圭取出一卷羊皮递给剑凌云。
下半张一道斜斜的切功法分为两份，另一半不知遗失在何地——如万圭所说，功法确实残缺不全。
“可惜，”剑凌云叹了一口气，收好羊皮，对万圭道：“这心法我也只许抄录一份，原本还是还给万兄的好。”
万圭一愣，显然没想到剑凌云会如此大方，向他点头致意：“谢了。”
剑凌云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沈秋霜则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你怎么会来做马夫了呢？”
剑凌云也竖起了耳朵，他对此事也很好奇。
万圭苦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人盯上了这卷功法，我被追杀千里，最后被一位高人所救，他叫我去避避风头，我便隐姓埋名做起了马夫。”
“此人倒是不错，”剑凌云笑了笑，“不知救你的人是谁呢？”
万圭惘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出手太快了，我根本没看见他的脸。”
剑凌云叹道：“江湖中果然是藏龙卧虎！”
万圭又道：“而且听声音，他的年纪绝对不比你大多少！”
“什么？！”剑凌云震惊，这样的高手简直闻所未闻！
万圭看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拍了下他的肩：“该休息了！”
剑凌云抬头望向星空，夜已深，凉风渐起，是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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