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国先王行宫,靠近百姓宅院,他就怕心怀不轨的人闯入。
太子究竟要怎样才能意识到,他身边都是马蜂窝呢。
不入将军府也就罢了,而且还大张旗鼓,住先楚王行宫,虽有示威之意,但是实在危险,出了事,他可担当不起。
殷通趁机道:
“殿下身居大秦宫,虽有威慑荆地蛮夷之用,但是殿下身份尊贵,容易招致一些奸佞小人,臣委实担心殿下有不测。”
“我就是来会一会那些奸佞小人的,听闻他们负隅反抗,还曾烧了殷郡守你的马车。”
这……
殷通闻言,自然脸色大窘。
殷通在这会稽郡中,都遭遇了些什么,扶苏都调查清楚了。
会稽城里,有不少人经常给殷通暗地里使绊子。
王贲他们不敢惹,于是就不停的找殷通的麻烦。
大军在侧,荆楚百姓倒也慑于秦军之威,确实不敢乱动,但是心中不满总要发泄一下,于是殷通就成了这无辜的羔羊。
咸阳的政令下达,殷通也确确实实安排了下来,但是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郡守下达的政令,其执行情况几何,不言而喻。
诚如他给嬴政上报的,江东之地确实有许多不安分守己的力量。
而嬴政给出的回应,自然是让王贲重兵镇压。
“看得出,殷郡守在这会稽之地,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一些蛮夷,引起祸事。”
殷通的脸都白了。
他也不容易啊。
“殿下——”
“你的事,容后再论。”
范增看着这秦太子面色坚毅,处置事情,颇有章法,刚而不失柔。
旁人不论,秦国大将,武成候王贲竟然对这位少主毕恭毕敬,可见此人虽然年纪轻,但是却已有威慑力。
范增之所以主动想见秦太子,是因为范增听说过他的一些政论,也观察了一下秦国一统天下之后的措施。
工振之法,倒是让他感到眼前一新。
秦国太子让他对秦国产生了新的看法。
范增原本和许多楚人一样,都是非楚不仕的。而虎狼之秦,更是他们的仇人。
今日一见,秦国太子,确实名不虚传。
但是他是否要就跟随这个人,眼下还未有定论。
扶苏把殷通的底给揭了,殷通自然面带愧色。
眼下,扶苏对着霍成。
“务必将人活着带过来。”
“殿下放心,我们的人早已的布置在林中,只等着猎物落网。”
说罢,霍成便离开了,没过多久,众人见他压着一帮小孩和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王贲有些乏了。
他的擅长是打仗,现在看来,爱好也就只有打仗了。
这些事情,他觉得很无趣。
有些话,到了嘴边,好几次,他都给忍了回去。
这太子,一看就不像是会认可他的主意的人。
霍成支支吾吾道:
“殿下,闯入的实则是一帮小孩,唯有一男子,似是成年。”
王贲听了,又听着那些叫喊声不断传来,自然不耐。
王贲将剑拄在地上,面色阴沉道:
“许是几个小孩不懂事,贸然闯了进来。”
扶苏笑笑。
“可我等的就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