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接近5点半,一家人出门,陆丞开车,前往“上善坊”。
刚到包间刚坐下,蒋秋芸一家三口也来了。
陆天明和饶玉秋都给黄莹衣道贺,恭喜她即将晋升院士。
“科学院院士很稀罕,全国总共五百多位,主要集中在上京、魔都这些大城市,鲁省有八十位,已经算多的了,但在岱城嘛,以前有两位,今后您是第三位!”
“尤其是,您还这么年轻,不到五十岁。”
黄莹衣笑道:“我得感谢陆丞,要没有他提供的舒筋草和补骨脂,我不可能研究出强肌蛋白、伽马骨蛋白和维生素g。”
饶玉秋道:“感谢他做什么!他是小辈,做点儿贡献应该的。”
蒋方晟笑道:“眼看成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
饶玉秋道:“是啊,这就是缘分。”
因为陆丞和蒋秋芸住在一起好长时间了,在两家父母看来该发生的肯定发生了,难得的是两人相处和谐,下一步就该迈入婚姻殿堂了。
随后,各种菜肴轮番端上来,众人边吃边说话。
在座的除了陆欣沅之外都是成人,红酒、白酒也开了几瓶,愿意喝多少喝多少。
蒋方晟端起酒杯,跟陆天明碰杯,笑道:“你知道吗?我今年很开心,陆丞送给我一套毛笔,我用那笔写了一幅字,惊动了书画界的同仁。我更开心的是,小芸也成了书法家,一幅字卖出三千多万的高价!”
陆天明吃了一惊:“是吗?我还不知道呢!陆丞,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丞咧嘴,心道:“这都是小事儿,我都没想起提它。”
蒋方晟笑道:“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我为小芸感到骄傲!她成了大书法家!除了我家闺女外,我想不出还有哪位当代人,一幅字卖出这样的高价!”
陆天明作为考古专家和鉴定师,对于书画界的情况并不陌生,闻言说道:“是啊,你要说有一幅米芾、黄庭坚、赵孟頫的字,卖它几个亿不成问题,可是现代人的书法连上百万的都很少。”
蒋方晟轻叹:“当前绝大部分成名当代书法家的作品每平尺不过几百元、几千元,最贵的大家也只有几十万元。与国画动辄数百万元的价格相比,差距不是一丁半点。比如说已逝国学大师启功——‘启体’的创造者,可谓是家喻户晓,他的书法在2005年逝世前1万/平方尺,目前的价格50万/平方尺。人不死,价格上不去;即便死了,也没法跟绘画比。”
陆天明赞道:“这更表明秋芸是难得的人才。你们一家都是人才。陆丞啊,你得好好对待秋芸,你要是惹她生气,回头我收拾你!”
陆丞笑道:“我哪敢呢。”
蒋秋芸口角上翘,微笑道:“你怎么不敢?你胆子可大了。”
陆丞道:“哪里哪里,我的胆子,像针鼻儿一样小。”
蒋秋芸没再说下去,心里还在想:“人家都搬过来做邻居了!我有几次远眺,看见关桑月站在院子里,时不时的看向我们家!哼,这些都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
在她看来,不管关桑月怎样做,只要没和陆丞在一起就好。
“哼哼,单相思没有用!陆丞是不开窍的‘鲁男子’。”
鲁男子,是说春秋时期,鲁国有个名叫“颜叔子”的人,他既无伯叔兄弟,又无妻妾子女,因而独居一室。他的邻居是个寡妇,也是独居一室。夜里突然袭来了一场暴风雨,寡妇的两间茅屋被风雨掀翻,跑去敲鲁男子的门,风雨中她隔窗告诉鲁男子自己的茅屋倒塌,无法安歇,乞求他看在老街旧邻的份上,开门借宿一夜,以避风雨。鲁男子劝她快些离去,以免招惹是非。寡妇说:“君室中无他人,借宿一夜,谁人能知?”鲁男子说:“正因无人作证,才不敢开门。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吗?”寡妇苦苦哀求,鲁男子始终不肯开门。
蒋秋芸和陆丞住在一个屋檐下,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她对自己的美貌有信心,关桑月虽然是美女,但未必能超过她去。陆丞连近在咫尺的她都不肯欺负,又怎会去跟关桑月亲近呢?
蒋秋芸想起老掉牙的笑话,话说男人和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女人在床中间画一条线,对男人说,如果你晚上敢过线的话,就是禽兽。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男人真的没过线,女人说,你禽兽不如。
关于这个笑话,蒋秋芸住校的时候,也跟室友讨论过。
“如果跟你喜欢的人睡在一起,你是希望对方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当时的洪清妮笑道:“当然睡了再说,管他三七二十一,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不能睡过之后再解决。”
章敏也说:“睡睡睡,睡了就是老娘的人,我让他永生难忘。”
当时屋里还有一个女生,名叫“孔敏湛”,说道:“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如果我喜欢的人睡在我旁边了都没有一点对我身体的渴望,我是多了无生趣的一个人,比起他乱来我更怕他对我毫无兴趣。”
蒋秋芸知道:陆丞的身体很健康,他拿了7块奥运金牌,他要是不健康,这世上就没有健康人了!陆丞也没有心理疾病,他针灸专业的研究生,比普通人更知道养生,只不过沉迷于修炼,暂时遵守约法三章而已。
她笑眯眯的望着陆丞,问道:“明天你准备做什么?”
陆丞道:“我准备等岱山,到山顶去看看。”
“我也去!”
“好啊,我爸和欣沅也都去。”
“明天几点去?”
“9点半怎样?”
“好啊,在哪里汇合?”
“红门外,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