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棒,只砸得金光四溅,如同引爆无数的金针,发出嗤嗤的声响。
何正松将山石地面,都踏得四分五裂,在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神情。
“你的功夫,为什么会进步如此迅速?”何正松一脸惊诧地问道。
“因为我用功比较勤嘛,笨蛋!”杨灿冷笑连声,手持铁棒,猛地冲了出去。
杨灿身子一晃,在空中消失,再一晃,重又出现,离何正松的距离,不过丈许之遥。
这一击,完全是出其不意,就算何正松的听觉,极其灵敏,都预料不到,杨灿来得如此之快。
在此情况下,何正松甚至来不及还击,只是平地金光涌动,如同一个巨大的金色气罩,将他牢牢地罩在中间。
呯!
一棒下去,何正松的金色气罩,被砸得片片消散,余劲未绝,将他一棒横扫出去。
何正松的脸色,变得极其地难看,他万万想不到,杨灿攻击,会是如此犀利。
被激怒的何正松,出掌极其地威猛,一道道的金光,伴着雷霆般的巨响,远远近近,不停地炸响。
这一片天地都在摇晃,那些大大小小的妖兽,或是缩在洞穴里,吓得一动不敢稍动,或是夹着尾巴,拼命地逃向远方。
杨灿的身影,在场中不停地变幻,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小孤舟,看似凶险,其实却是孤舟勇渡。
越斗,杨灿信心越足,如果何正松,只有这些本领,那这次,让他难逃公道。
杨灿一步步地向前跨出,步步生莲,如风中杨柳一般的摆动,似空中柳絮一样的飘忽。
这一棒出,火光乍现。
如果是有心人看到,就会明白,与那妖龟喷出来的火焰,差不多同样颜色。
只是威力,在狂暴之中,还夹杂着强劲,带着杨灿一往无前的勇气,面对强敌只求一战的誓死决心。
眼看到一根烧红的铁棒,就这样从虚空中横扫过来,饶是何正松身经百战,脸色都不由地一变再变。
数次硬打硬拼,数次连番受挫,何正松只得横下心来,拼尽所有实力,孤注一掷。
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何正松掌心狂喷而出,如同一条金蛇在咆哮,想要将拦在它面前的一切,都给无情吞噬。
金色掌力,尚未完全发挥威力,杨灿的火红铁棒,已提前挥舞到了何正松面前。
所有金光,被杨灿一轰而散,何正松感觉到了,一种直面杨灿的威胁。
这是何等威猛的一个少年,何正松完全收起了对杨灿的轻视,心中只余恐惧。
曾几何时,杨灿还在对敌吕筑,纵然胜了,却胜得如此艰难。
何正松一直在想,等他拥有机会,一巴掌,只要一巴掌,就能将杨灿拍成稀烂。
如今,杨灿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次一次轰碎了他的攻击,让他骄傲而狂妄自大的心,得到了彻底的碾压。
年龄上的差距,境界上的高低,身份上的差异,都被杨灿一举冲破。
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一个属于杨灿的神话,而他,武院中的老牌强者,注定只是一张背景,一块垫脚石。
多么可悲的一件事,何正松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碰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正松,你这次帮我,办一件事,杀了一个,叫做杨灿的少年。”冷家家主的话,仿佛回荡在眼前。
“呵呵,只是一个试炼的小子吗?放心,交给我好了。”何正松还记得他当时,一脸轻松地笑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何正松只觉心中充满苦涩,怪只怪,他被贪欲迷惑了心灵,只想着结交冷家,没想到一介少年,同样不可辱。
烧火棍上,火焰四射,如同杨灿的怒火,带着强大的劲力,以一种令人可怕的山呼海啸,向着何正松的身子,狂砸而下。
这是何等澎湃的力量,似大海潮涌,如银河直坠,将何正松所有的防御,强行冲散。
余劲未绝,把何正松远远地荡了出去,啪的一声,扫落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
何正松彻底的怒了,他一生当中,都没这么狼狈过,何况,还是被武院中的学生,打成这样。
如果传扬出去,他的一张老脸,实在没有地方搁了,所有的人,都会嗤笑他。
“杨灿,你不要逼人太甚。”何正松盘好的发髻,如今完全披散开来,模样丑陋如厉鬼,那还有一丝一毫,雍容华贵的长老气象。
“枉你身为带队长老,居然想谋害手下历练的学生,真是狼心狗肺,死有余辜。今天,我就取你的狗命。”杨灿大吼一声,手中铁棒,高高地举了起来。
何正松手里,拿着一枚药丸,他脸上闪出一抹犹豫的神情,要不要吃下去?
就在百余丈外,有一双眼睛,正从树叶中透了出来,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