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安易想安心睡觉,可是总觉着这金钗烫手,睡不安宁,到了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安易开门起床,却见那柴房的门竟然打开了,她赶紧前去,就见柴房的席榻上,凤卿尘半靠着被褥正合目养神,身上换了一件深蓝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一看就比那身青莲直身还要质量上乘。
穿这样一身衣裳却躺在柴房的茅草垛上,实在是不搭!
安易皱眉问道:“昨晚你去哪了?这衣裳是哪里来的?”
凤卿尘淡淡抬眸:“总归不是抢的!我饿了,早饭吃什么?”
安易不悦:“吃吃吃,我这是免费的饭店吗?你回来就是为吃饭的?”
凤卿尘盯着她瞧:“你发脾气是因为我一夜没回还是因为这身衣裳?”
“你回不回我才不担心,我气的是昨日你为什么撇下我一个人走了?直到现在我的肩膀还疼!身为男人,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吗?”安易被凤卿尘的话堵得不行,只得说道。
“昨日你不是坐了天安堂陆大东家的马车?”凤卿尘淡淡的说道,“哪里还需要我?再说了,我可没有给人拎箱子的习惯!”
“原来你看到我上了陆公子的马车?这么说来你当时的确是回来了?”安易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凤卿尘懒得理会她,不耐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早饭!”
安易再次在心里骂了一句贪吃鬼,这才去做早饭。
上次陆听风送来的物资还有一堆,天天慢慢的热起来,有一些肉已经被刘孙氏炒了炕了猪油,一部分做了腊肉吊了起来。
那肉虽然吊着,却不敢露白,挂在窗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