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无语地整理起竹简，按照先后顺序标上序号。
写个商礼就用了几十部竹简，这也太麻烦了，过几天得随便提点个义从，让他把纸造出来。
“回礼？”
朱升一怔，心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昨天比干的亲信也给自己传话了，哪有什么礼物？
反倒是自己还得给人家跑腿钱，好话说尽，免得向比干进谗言。
“孔兄，你这以书为礼，倒是显得很贵重，但礼物这种东西要合适才行，你写的书，十成落不到比干手里，他肯定会上交给纣王，你这礼等于没送。”
“嗯？”
孔宣愣了愣，突然觉得朱升讲的很有道理。
说白了，自己还是借着回礼的名头，让比干为自己搏出路，实则却对他本人没什么益处。
这样做，自己显然落了下筹，也失去了回礼的真意。
“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
孔宣诚心请教道。
对这个时代，对顶层权贵的了解，作为诸侯之孙，朱升远胜自己。
“照我看，就应该用你说的那句名言，因材施教……看锅下菜，看人送礼。”
朱升抚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鬼点子上了心头，猥琐地笑道：
“孔兄，比干少师人到中年，肯定有很多不得已之处，男人嘛，年龄一大，就得补，我看你这头金睛兽是个公的，上古异兽拿来做补药，兽皮当坐垫，兽肉煮了吃，兽鞭……刚好拿来补，一定能让比干龙精虎猛！”
“……”
孔宣目瞪口呆。
你他妈这是什么馊主意？
吼——
惊天咆哮从客驿后院传来，整个驿站都轰隆隆剧震，摇摇欲坠，险些让朱升从二楼滚下去。
火眼金睛兽也是通灵神兽，六感灵敏无比，一听有人要把自己切了，鞭都不放过，岂能不怒？
哗啦啦——
粗长铁链拖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像是有洪荒猛兽从牢笼中跑了出来。
等朱升反应过来的时候，金睛兽的热气已经呼到了他的脸上，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几乎要把他整个脑袋吞进嘴里。
朱升只觉裤子一湿，当场就给吓尿了。
“孔兄救我！”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客驿里回荡，让孔宣脸皮直抽搐。
你他娘真是吃饱了撑的，活该！
“小兽，不必理他，让他长个教训就行，你先回后院去。”
闻言，金睛兽又对朱升咆哮了一声，热气差点又把朱大少吓尿，这才一甩尾巴，耀武扬威的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朱升缓过劲来，心知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但他的脸皮也足够厚，毕竟能提出不道德的要求，心理素质远非常人可比。
拍了拍屁股，当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无视义从们异样的眼光，朱升总算说出了正常的回礼：
“孔兄，你写那么多，肯定不是表扬比干的，你还不如再写一篇，就写他赠玉的事情，言辞华丽一些，用不了多久，你们俩的事迹便会传为美谈，都可以为彼此搏得好名。”
“好办法。”
孔宣连连点头，当下又开始奋笔疾书。
没过一会，朱升给比干准备的礼物也到了。
只要过了应试，跟比干回朝，就可以算是他的门生，以后可以口呼老师。
所以这次去拜访，几乎等于拜师。
当然，孔宣是不准备拜的，因为没人能当他师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