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
郭晓华一脸好奇地问。
“怎么做到的？就算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该怎么说啊。”苏红说着，又想了想说：
“勉强来说的话，就像是挨打挨得多了，当再有人打你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他会打你什么地方，打你的那一拳有多大的力量，速度是多少。”
“难道，苏姐你在零号训练基地挨过很多打吗？”郭晓华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
“是的，很多。”苏红想了想，再三确认这个回答应该不会泄露有关“零号基地”的信息，然后才小心地回答。
郭晓华也看出来苏红回答自己似乎有很多顾忌的样子，索性改变话题问道：
“你感觉王队长这个人怎么样？”
“有点弱，还有点心慈手软……不过能看出来他很关心你们。”一边回答，苏红一边深吸了一口气，感到有点气闷。
“对于你们来说他似乎是有点弱，但心慈手软？那是你没见过王队长在我们懈于训练的时候发飙的样子。至于关心我们吗……”郭晓华展开双臂仰躺在浴池的边沿，看着雾气中凝结满水珠的天花板说：
“他对待我们就像是父亲一样，自然会很关心我们。”
苏红没有父亲，也不知道被父亲关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呼吸慢慢地有点困难，又有点想要犯困的感觉，身体不但没有像郭晓华形容的那样可以放松，却反而似乎更累了。
苏红刚要跟郭晓华说一声，准备离开，却听到郭晓华接着说了起来。“打断别人的说话是及其不礼貌的一种行为。”苏红想起了伊甸园，社会适应性训练中心，社交礼仪教师菲丽丝老师曾多次郑重提到过的一句话，只得暂时先咽下了想要离开的话，继续听郭晓华说话。
“……我总是想，王队长要真的是我的父亲就好了。而我真正的父亲是个烂赌鬼，输了钱就去酗酒，然后回到家就会打我和我妈妈……上次回家的时候，我终于没有忍住，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他……”
“……听说王队长的老婆怀孕了，他们好像是结婚了好几年才有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有了孩子之后，王队长对我们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么温柔……”
郭晓华正说着，却忽然看到苏红一声不吭地爬出了浴池。郭晓华顿时停了下来，愣了愣，刚要问苏红怎么了，却见苏红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向门口爬去，却在没爬两下便瘫倒在地，似乎是昏了过去。
晕塘？郭晓华顿时吃了一惊。
“苏姐？……”郭晓华连忙叫了一声，扶起苏红向外走去。
卧室中，邹莹还在摆弄着自己的数码摄像机，在翻看着摄像机中已经录好了的影像。正看着，却隐隐听到浴室中似乎传来了一声惊呼，愕然抬头看时，却见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光着身子的郭晓华正架着一丝不挂的苏红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哟！哟！……”邹莹下意识地便按下了摄录键，把镜头对准了皮肤通红的两个少女。
“哟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郭晓华有些生气地瞪着邹莹。
“啊，好的。”邹莹愣了一下，连忙忙下手中的摄像机，前去帮忙，只是放下的时候，摄像机的镜头还是正对着浴室门口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