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天空中似有流火涌动。
木屋百米外的空地上。
七八名赤着上身的工匠们,正互相配合着,修建一座占地十多平的禅房。
一休大师身着白色僧袍,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看着,面带笑容。
铁甲尸事件已结束了半个多月。
第二天一早,王府侍卫们将烧焦的铁甲尸重新装进铜角金棺后,将死去的脚夫掩埋,修整了两天又重新踏上去往京城的路。
千鹤道长和四个徒弟虽然都受了些伤,但并没什么大碍,也跟着王府众人一同离去。
有了余恪的参与,原本死的只剩下个小孩的王府一行人,仅仅死了四名脚夫。
还都是被雷电劈死的。
“恪之,你可真舍得啊!”
四目道长掀开窗纱有些嫉妒道:“还专门给他建一座禅房,真美死这臭和尚了。”
“乖徒弟,你怎么不给师父我也建一座禅房?”
余恪无语道:“师父,不是您受不了一休大师天天早起诵经,我才专门给他建的禅房,让他不吵到您休息吗?”
“您平时又不诵经,没必要专门建禅房吧?”
四目道长转过头,瞪了余恪一眼:
“平时不念经,总有念经的时候。”
“我不管,你也得给我建一座禅房,不,建一座法坛!要比这臭和尚的更气派!”
余恪翻了一个白眼,扔出两条小黄鱼,转过身道:“随你便,你自己去跟那些工匠师傅商量!”
四目道长接住小黄鱼,脸上乐开了花:
“乖徒弟果然够孝顺为师!比家乐强多了。”
一旁正在磨糯米的家乐:“……”
四目道长大摇大摆地走向正在修建中的禅房,跟那些工匠们说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竟跟一休大师争吵起来,甚至最后扭打作一团。
家乐在窗户后面远远瞧着,看着热闹。
“害,这俩个老顽童,估计是八字不合,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起来,多少年了都……”
家乐摇着头叹了口气。
工匠师傅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四目道长走回木屋,有些气喘的坐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却哈哈大笑道:
“还是我赢了,臭和尚比我伤的重。”
余恪此时正在案几上画着定尸符,气定神闲,并没被四目道长的笑声影响到。
一气呵成的画完一张符后,余恪抬头看了一眼四目道长,无奈道:
“师父,您天天跟一休大师斗来斗去,不觉得累吗?”
四目道长摆了摆手,没有回答,走到案几前,看了两眼余恪画的定尸符。
“不错,这符画的有点模样了。”
“可惜你还没练出法力来,不然画十张定尸符说不定能成个一张。”
“恪之,茅山凝神宝箓你练得怎么样了?”
余恪继续画符,也不抬头,淡淡道:
“打坐时已经掌握了入定的感觉,现在大概打坐半个时辰就能入定。”
一旁家乐闻言无比震惊,瞠目结舌道:“师兄你在开玩笑吧?”
“才几天啊,师兄你就能入定了?”
“我从小练到大,直到十四岁那年才能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