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开口了:“嫂子,路修好了,你也要走的,学堂建成了,咱们虎子也能读书识字,目光要放远一点,这就是你我之间最大的差别,所以,今儿个我有钱去做体面事,而你只能想着怎么从别人口袋里搂银子。”
金花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小姑这是在埋汰我吗?我为你们老陈家生儿育女,做牛做马,到头来还被你讽刺挖苦,我……我何苦来哉……”说着金花拍着大腿放声大哭。
柳氏很看不上金花撒泼的样,说:“大过年的你嚎什么嚎?也不怕倒了霉头。”
“你们一家子合起火来欺负人,我就知道你们都拿我当外人,当初来说亲的时候说的多好听,会拿我当自家闺女疼着,绝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如今我才知道,我这是被骗上了贼船啊……”金花边哭边骂,抑扬顿挫唱歌儿似的。
虎子见娘哭了,刚忍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哭的更大声了,
陈关胜被这娘两哭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好的一件事,弄得这样糟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让你受委屈了?你也不瞧瞧,这十里八乡的还有哪家的媳妇有你这么好命,谁不是里外操持,白天黑夜的干活,咱家可好,脏活累活都我这个做婆婆的干,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可着你,你还叫起屈来。”柳氏气不打一处来。
陈果儿轻飘飘道:“不如叫乡亲们来评评理呗!若是大家觉得我们的确亏待了你,我们给你赔罪。”
金花一听说要叫人来评理,哭声立马低了下去,其实她只是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但又不敢太得罪陈果儿,如今陈果儿可是家里的财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