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秦氏正在屋子里翻黄历,寻吉日,要尽快把婚期定下来,等恒儿成了亲,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仲达急慌慌地跑了来。
景秦氏听到这三个字,就心慌,昨天桓儿发怒把书房给砸了,这会儿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景秦氏沉声道:“毛毛糙糙地瞎囔囔什么?”
仲达来之前先抱了个三百斤的石锁举了一百下,举的满头大汗才过来的,再装出一副焦急的神色,简直就是天要塌了的样子。
“夫人,不好了,侯爷可能是急火攻心,晕倒了。”
“什么?”景秦氏手中的黄历都给扔了出去:“快,请大夫,不,请御医,绿绮快扶我过去瞧瞧。”
一番鸡飞狗跳后,前来看病的梅御医摇头直叹气:“侯爷上次中毒太深,余毒未清,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故而复发,怕是危矣……”
景秦氏脚下一软,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丫头们连忙扶住。
“请恕下官无能,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梅御医脸上分明就是还是尽快办后事吧的神情。
景秦氏张着嘴,半响失声痛哭起来。
华少棠在房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看着医书。
梅御医来敲门。
“事情都办妥了?”华少棠不疾不徐地问。
梅御医道:“都按副院使吩咐的说的。”
“那老夫人怎么个反应?”华少棠目光熠熠,等待着听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