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我帮你抹上试试?”曲如澜殷勤道,不让人看出她心里的酸楚。
“现在?”陈果儿有些窘迫:“还是晚上再抹吧!”
“那好,我先帮你收着,韩岑,你在这陪陈果儿,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曲如澜识趣地退避,给他们创造机会,陈果儿啊陈果儿,韩岑对你的心意若是这样你还看不明白,那你不是太蠢就是太无情了,那个永宁侯虽然不错,却不见得适合你。
屋内就剩两人,韩岑玩笑道:“托你的福,这次我也得了十两黄金,手头一下子又阔绰了,等你病好了,咱们回回春堂,请师兄弟们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陈果儿笑着:“好啊!不过,要请客也是我请,我得的赏赐比你丰厚多了。”
“哈,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你现在可算是个富人了,不好好敲你一顿怎么行。”韩岑眼中闪着狭促的笑意。
换做以前,陈果儿早就大白眼甩过去了,但经过了这么多事,尤其是看到那罐生肌药膏后,陈果儿很难再装淡定。
“韩岑,那天,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跑来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陈果儿低低地问道。
韩岑不以为然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真人不露相,就那些个三脚猫,我几下就能撂倒。”
陈果儿目光柔静,透着审视的意味看着他。
韩岑敛了笑容,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以为我是逞英雄,我知道华副院使和康永宁侯马上就会赶来,再说了,你不是我朋友吗?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是吗?他当她真的只是朋友吗?他对她的心意,应该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陈果儿不傻,只是一直没往这层意思上想。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心里很是感激,韩岑,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陈果儿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