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棠噎住,嘴角抽了抽,说:“对他根本用不着这个,你说什么他会不答应?”
景桓正好走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是一阵无语,这丫头背地里居然称他“这家伙”,得了龙牌,第一件事就是问能不能让他听话,真是有够可恶的,还是少堂话说的中听,深得他心。
“咳咳……”景桓干咳两声。
“景桓,你今儿个来的可不早。”华少棠笑道。
景桓横了他一眼,刚夸他,马上就漏气了。
“有点事耽搁了。”景桓一把推开华少棠,抢了他的凳子坐下,旁若无人地深深看着陈果儿,观察她的气色,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叫人心疼。
华少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抱怨道:“你这个粗人,不知道斯文二字怎么写吗?”
景桓继续无视他,都说是粗人了,还管什么斯文。柔声问陈果儿:“有没有觉得好点?”
“好多了。”陈果儿被他看的很不自在。
目光落在她扎着绷带的手上,脑海不禁又浮现她双手血肉模糊的样子,十个指甲全没了,这是怎样的剧痛,没有经受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景桓心里充满愧疚,都是他的错,是他疏忽,是他没用,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到,她就能少受一份罪。
他想把这双手握在手里,轻轻呵护,手伸出去又迟疑地缩回来,柳御医警告过,不能动她,她全身是伤,牵一发而动全身,会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