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韩岑抬眼对上了目光来源,那人一身蜀锦长衫,心知这便是让史院长忧虑之人了。蜀国,会不会跟那人有关呢?韩岑思忖着,突然发觉身边的人有异样,下意识伸手,陈果儿已是软软倒在他怀里,面若金纸,目光紧闭,晕过去了。
当陈果儿迷迷瞪瞪地醒来,只听得耳边有人在低语:“都昏睡了两天两夜了,这疫症果然厉害。”是袁阅的声音。
陈果儿心惊,什么疫症?她什么时候染上疫症了?
“我看,多半是刺破她手的钉子有问题,好在已经控制住,就让她好好睡吧!再没比睡觉更养人的了。”华少棠说道。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韩岑分析的很有道理,此人不但想阻止她参赛,还想置她于死地。”袁阅的声音格外沉冷,一改往日的温和。
华少棠默了半响道:“谁会这种事,其实也不难猜到,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还是等她醒来再做计较。”
两人说着,好像离开房间。
陈果儿慢慢睁开眼,定了会儿神,发现这不是她原来的房间。也是,得了疫症的话,应该是要隔离了吧!
陈果儿试图抬起右手给自己切脉,却发现这么小小的举动做起来都十分艰难,手臂重如千金,浑身酸痛。看来疫症发作的厉害。
口干的不行,嗓子肿痛,陈果儿转头看向八仙桌上的茶壶,舔了舔干燥的唇,心下懊恼,屋里怎么也没个人?
正想着,只听得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曲如澜走了进来。
“陈果儿,你醒了?”曲如澜惊喜上前,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神色一松:“热度退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