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本来想直奔主题,不过看景桓幽怨隐忍的目光,决定还是先安慰一下病人,毕竟这是他的地盘。
屋内烛光不甚明亮,陈果儿走近了才看清景桓的脸色,白里泛青,青里透白,额上鼻尖全是汗,中毒不轻,陈果儿知道他是个不怕疼的,极能忍,不过,这副样子,显然忍的很辛苦。
习惯性地给他切脉,发现他的脉相极弱,就跟当初在矮墙边第一次见他时那般,微弱的仿佛随时会死掉。
心里莫名的抽了抽,回头责怪华少棠:“毒是你下的,怎么还不给他解毒?”
景桓深觉欣慰,还是陈果儿好,知道关心他,相比之下,少棠简直毫无人性,他这厢痛的死去活来,他那厢依旧谈笑风生。
“不碍的,我没事,不过是演的真切了些。”景桓故作淡然,知道她关心他,这种疼痛也不觉难捱了。
华少棠道:“你也知道是演苦肉计了,不真切一点,人家怎么会相信。”
嘴上这么说,华少棠心中却是鄙夷,景桓这厮刚才还在抱怨,心上人一来,马上就大义凛然起来,狗熊立马变英雄,我勒了个去。
“可是,你就不能让他少受点罪吗?”陈果儿最见不得病人受罪,哪怕这是演戏,更何况病人是景桓。
景桓心里更舒坦了,听陈果儿的话比吃什么止痛药都有效。
华少棠无辜地摊了摊手:“我给他吃了止痛药了,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
“没事,我真没事,你别担心,你今儿个急着找少棠,有何事?”景桓柔声问道。
陈果儿这才想起来毒针的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华少棠:“里面有一根毒针,你能否验出针上淬的是什么毒?哎,你小心点,这毒非常厉害。”
华少棠拿着瓶子走到灯下,倒出毒针,对着光线细细查验,面色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