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华老先生了?”华久,他才问道。
陈果儿想到韩岑的话,原本已经打好的腹稿就没拿出来用,歉意道:“对不起,袁大夫,华少棠是为了帮我才那么说的。”
这个谎,华少棠能扯,她却不能乱说,那是对华老前辈的不尊重。
本以为袁阅会讶异,没想到袁阅很平静地问:“所以,华老先生并没有收你为徒,是这样吗?”
陈果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袁阅总算感到一丝欣慰,陈果儿没有骗他,这很好。当时情况复杂,情势紧急,他也没想那么多,不过后来细想想,就发现很多疑点。比如,陈果儿的表现似乎比他还要惊讶,还有依他对华老先生的了解,华老先生当年收了个孽徒,气的差点吐血,从此宣布,再不收徒。这话可是华老先生在医会上,当着京城所有知名大夫,药商们说的,华老先生德高望重,一言九鼎,岂会轻易破例。
“那你的针灸术……”
“还是跟曲云菡师父学的,也没人给我练手,只好在自己身上练,给张大娘施针,是头一次,不过,我敢肯定我下针是正确的。”陈果儿道。
袁阅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信:“你在自己身上练?”
一个大夫想要学好针灸,捏拿好下针的分寸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只拿自己练,得扎多少针?几千几万也是寻常,没有超乎常人的毅力,是做不到的。
陈果儿慢慢卷起衣袖,把手臂伸给袁阅看。
因为陈果儿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从小羸弱,这也是柳氏特别疼爱陈果儿的缘故。陈家穷困,买不起补品药材,所以陈果儿只能用针灸和呼吸吐纳来给自己调养身体。所以,身上有不少针眼。
袁阅见那手臂上的确有密密麻麻的针眼,对陈果儿再无怀疑,反倒更欣赏陈果儿的坚韧肯吃苦。
“以后,我来教你。”袁阅道。虽然回春堂的学馆是他在打理,但他并没有自己收徒的打算,不过,陈果儿是曲云菡的徒弟,也就是他的徒弟,他自觉有责任和义务教导陈果儿。
陈果儿颇感意外,没想到袁阅会这么说。
袁阅眸光忽地一沉,问道:“现在你如实回答我,为什么要来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