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弈看着父亲走了他心生怨恨,没想到去喝花酒的小事也能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他越想心里越气愤,不顾周氏的眼色怨声载道地骂骂咧咧起来:“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如果不是有人在父亲跟前搬弄是非我也不用跪池塘还要闭门思过了。”
周氏看着儿子气急败坏的嘴脸心中很是恼火,平时他跟几个公子哥瞎胡闹就算了。去花楼喝花酒只要不惹事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没想到如今被老爷知道了。老爷是最看重颜面的人,虽说几个公子哥都是老爷朝堂上的同僚之字,论官位他们在老爷之下,博弈的事情虽说不大,可是叫起真来也不是小事。
“既然你父亲都让你跪祠堂了你就安安分分跪着吧。明天我找个由头在你父亲面前帮你求求情,你可别在去花楼了。”
上官博弈转而面向周氏,虽说是周氏一手养大,可是中间那几年跟她走的并不亲近。他要照顾妹妹,又要平衡后院姨娘之间的关系,防人防己好不累人。这几年在边城来来去去,早就让他的性子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跪祠堂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京城混。
“娘,我真的不想去跪祠堂,我是个男人怎么能去阴气逼人的祠堂。”
看着儿子依旧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痛心疾首地望着他说:“我的儿,你是为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娘知道你的傲气,可是你现在只能顺着你父亲,他是一家之主,等到过几年你父亲倚重你说不定早点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你,到时候娘也能扬眉吐气了。”
并不理解周氏的话,上官博弈反而觉得周氏的话里有其他的意思。她可是丞相夫人,当今圣上封的二品诰命夫人,为何在父亲面前就低人一等,他到现在都想不通母亲为何害怕父亲,怎么说母亲的娘家也是德高望重的,钟昭容在宫里很得宠爱。
就在他疑惑之际,周氏看穿了他的不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对儿子她更多的都是愧疚,毕竟生他的时候受了不少罪,加上后来丫鬟被抬成姨娘,她没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现在看到博弈如此她更多的都是自责。
“博弈,你就当看在娘的份上就听这一回吧。”
上官博弈拗不过周氏只好答应下来。可他转眼想到父亲心里的火气久久不能平静。
“什么,上官博弈被上官天启罚了?”
“是的小姐,奴婢是刚刚听到嫡公子被老爷罚了。”
上官陶琬的脸上呈现出痛快的神色,早就看上官博弈不顺眼了,没想到他自己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看来上官家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她看着紫烟沉思了一下开口道:“你打听清楚了,他是被关起来了还是被禁足了?”
“听说被老爷罚去跪祠堂了。”
“跪祠堂,那种地方想来他一个男子肯定更加恼怒,一般都是女子跪祠堂,上官博弈这次可是开了先河了。”
紫烟看着小姐的笑容小声言语起来:“奴婢还听说嫡公子私底下意思说老爷的不是,很多人都听见了,他们碍于夫人的威严没人敢吱声。小姐,你说嫡公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上官陶琬从板凳上起身,缓缓地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在闺房里走来走去,这一次她是不清楚上官博弈除了去花楼喝酒的事情让上官天启觉得没面子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子自己不知的。她心里一沉,紧接着凑到紫烟的耳畔:“你去查查上官博弈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我总觉得他身上的事不止这一件。”
“小姐的意思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找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