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吸了口气道,“程医生,我们能聊聊吗?”
他敛眉,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挑眉,“你确定在这个时间点和我聊?”
晚上十一点,并不晚。
我点头,开口道,“不需要很久,就几句话。”
他抿唇,走回到客厅,坐下,放下了手中的药箱,看向我,“可以!”
我坐到他对面,给他倒一杯水,开口道,“程医生,你最近……见过木子吗?”
他挑眉,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悠远,蹙眉,“没有,怎么了?”
我心口有些难受,堵得难受,开口道,“她不在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手抖,但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见他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随后抿唇看向我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死了!”我鼻子有些酸,下意识的低头将自己眼睛里的眼泪压回去。
“哒!”很轻的动作,他将水杯放在了桌上,眯了眯眼,声音低沉,“怎么走的?”
“车祸,一尸两命!”我撒谎了,孩子的事,我不想告诉他,既然是木子的意思,我会守好!
他抿唇,眸色深得格外厉害,“一尸两命?”
我点头,“她怀孕了。”
他盯着我,一双眸子格外的深邃,“孩子,是我的?”
“恩!”
他不开口了,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空气里迷茫着冷气,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许久,他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起身,目光阴冷的看着我道,“就是聊这事?”
我愣了一下,点头,“恩!”
“我知道了!”他起身,提着药箱出了别墅。
我愣在客厅里,所以,木子于他就是一个不曾被记住的过客?
张嫂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见我站在大厅里一言不发,不由奇怪道,“程医生怎么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去的时候跟丢了魂一样,怎么了这事?”
“丢了魂一样?”我开口,目光看向张嫂。
她点头,格外奇怪道,“对啊,我刚才进来,和他打招呼,他都没反应,迷迷糊糊的差点和我撞上。”
我低头,心情没那么糟糕了,这是不是说明,对程隽毓而言,木子并不是那么可有可无的?
平复了心里的疼痛,我转身上楼,进了卧室。
见傅慎言换了一身西服,头发梳得整齐干净,我愣了一下,“你要出去?”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脸色极其冷淡道,“不行?”
我一时间语塞,摇头道,“不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你还生着病,不适合出去。”
他冷笑,勾出讽刺的弧度,“有事?”
我抿唇,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吧!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
站在卧室里,我抿唇,叹了口气,好像无论怎么做,最后都会错,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