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本宫还以为全都掉光了呢?”
眼看王安难以置信的神情,孙荣皱了皱眉:“殿下何出此言,老臣尽管岁数不小,也不至于牙齿全都掉光。”
“那可不一定,你说话这么尖酸,对牙齿很不好。”王安一脸关心的样子,“孙侍郎可要保重身体啊,万一哪天牙齿全都酸掉了,可就啃不了骨头,只能喝粥了,到那时,可就真是无耻下流了。”
孙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骂人,脸庞瞬间黑下来,愤然甩袖:“太子殿下乃大炎储君,理应修身明德,怎么一开口就中伤老臣?”
说着转身对炎帝一礼,委屈道:“陛下!”
不等炎帝开口,王安辩解道:“孙侍郎,你说清楚,本宫怎么就中伤你了?”
“呵呵,殿下骂老夫无耻下流,不是中伤又是什么?”孙荣沉声道。
“此言差矣,大家可都听见了,本宫是在劝你保重身体,爱惜牙齿,要是没了牙齿,喝粥的时候,可不就是无耻下流吗?难道本宫这话说错了?”
王安挑衅地看了孙荣几眼,一转身,立刻换上另一副委屈的表情,也向炎帝求助:“冤枉啊父皇!儿臣尊老爱幼,完全是一片好意,请父皇明鉴。”
“大家都听见你骂人,太子怎么好意思叫屈?”
“大家是谁,你叫一声,看有人会答应吗?”
“我……”
孙荣呼吸一滞,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在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自然都明白一个事实:
以王安的地位,莫说一句模棱两可的中伤,根本奈何不了他,就算他真中伤了孙荣,又有谁能拿他怎样?
在明知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只有白痴才会冒着得罪炎帝的风险,跳出来当这个证明的出头鸟。
孙荣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浪费口水强行给自己加戏。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所以说,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安这话再次戳中孙荣的痛脚,怒指着王安,脸色涨红,气得嘴皮不停哆嗦:“你又……又骂老臣是狗?”
“本宫就是个比喻而已,老大人这么激动干嘛?切勿对号入座。”
“你你你……陛下!”
“好了!”炎帝不得不出声干预,为表公正,一耙子又打在王安头上,“太子,你给朕适合而止,孙爱卿担任刑部要职多年,经验丰富,提出质疑,合情合理,你要是不服,大可以向大家解释清楚,何必在这插科打诨。”
孙荣顿时有了底气,挺直腰板,斜睨着王安,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
王安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冷冷一笑,直接开门见山道:“孙侍郎是不是觉得,本宫抓捕的犯人,全是找人顶缸,鱼目混珠,并非真正的人口贩子?”
“呵呵,老臣可没这么说过,只不过,我大炎各部向来秉公执法,凡事都要讲证据……”孙荣皮笑肉不笑,话里话外都带刺。
“证据?好啊。”
王安一拍大腿,转身指着码头上的三艘大船,神色从容,清朗道:“你要证据,本宫就给你们证据。”
其实,证据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