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围传来各种议论声。
队伍很快抵达仓库门口。
那些骑马的人,纷纷翻身下马,护卫着一老一少,两名男子从马车里走出来。
年少的那个,是王安的熟人,正是流民事件过后,被禁足在家的张澜。
一看到王安,双眼登时升腾起仇恨的火焰。
他在家憋了快半个月,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出去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这一切都是拜王安所赐,他心中怎能不恨?
另一个老者,身着华贵,目光犀利,王安也认识,乃是荣国公张程远。
两人来到王安近前,张程远面无表情地施了一礼:
“臣,见过太子殿下。”
张澜没有行礼,冷哼一声,将脑袋撇到别处。
这一切自然被张程远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责备,看起来,并不太把王安放在眼里。
他慢慢直起腰,扫了眼满地呻吟的仓库守卫,重新看着王安,没有笑容道:
“敢问殿下,为何指使太子卫,打伤臣府上这么多人?”
“呵呵,荣国公何必明知故问?”王安笑了笑,“本宫前来处理公事,这些人一再阻拦,本宫也是迫不得已,才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放屁,什么处理公事,我看你根本就是胡编乱造,挟私报复。”
张澜此时回过头,指着地上冷声道:“这些人负责守卫仓库,阻拦外人进入,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别说是你,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打人。”
“本宫就打了,你咬我啊?”
王安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你……王安,你别得意,你是太子又如何?我张家也不是软柿子,任凭你拿捏……”
张澜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程远打断,训斥道:“够了,怎么跟太子殿下说话的,记住自己的身份。”
“爷爷,孙儿也想心平气和,可他……真的欺人太甚!”张澜不服气。
“那又如何?我张家,从来是有教养的家族,别人不不懂事,难不成,你也要跟着没大没小?”
“孙儿不敢……”
有意思,这老家伙拐着弯骂我呢……王安眼看这爷孙俩唱双簧,心里冷笑连连。
等张澜闭嘴,张程远这才转而面对王安,歉意地行礼:“殿下,让你见笑了,张澜他年轻不懂事,才会有失尊卑,望殿下见谅。”
“无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王安摆摆手,趁机反击:“毕竟是张家教出来的,有这性格很正常,本官能够理解,呵呵。”
“你说什么?!”
张澜怒视着他,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往任凭他戏弄的少年太子,为何会变得如此富有攻击性。
王安抬手指着他,语气充满戏谑:“看看,张家教出来的人才,果然非同一般。”
张澜气得脸色铁青,刚想反击,被张程远拦住,后者上前一步,缓缓道:
“殿下来此,不会只是为了和臣的孙儿斗嘴吧?”
“当然不是。”
王安清了清嗓子,忽然笑容一敛,厉喝道:“大胆张程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