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将手放到花瓶上,用力一推。
哐当……
偌大的装饰花瓶应声而倒,顷刻便摔成粉碎。
“你……你干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干的?你疯了不成?”
两名大夫青年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随即气急败坏地骂开了。
“没人允许我这么干,是我自己想多付点钱,不可以吗?”
王安这话,让两人更加怒不可遏,颤抖着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胖子薛员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王安居高临下道:
“小子,你不是要和员外比包场吗?怎么,拿不出钱来?没钱你摆什么阔,我都替你丢脸。”
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穷光蛋,还敢跟这里撒野,你们两个,去,给我把这小子扔出去。”
“老爷,那两位姑娘……”车夫和家丁多问了一句。
“蠢货,你家员外向来谷道热肠,乐善好施,怎么能见死不救?”
胖子员外瞪了两人一眼,扭头看着白衣女子和彩月,一脸猥琐的笑容:
“两位姑娘不必惊慌,只管留下治伤,员外我还不缺这点汤药费。”
顿了顿,摇头叹息:“不是员外说你们,女孩子家,找男人可要擦亮眼睛。”
指着王安,轻蔑道:“就这种穷光蛋,不就长得白净点,好看点?真不知道你们跟着他图什么?如今可算是见着真面目啦。”
“看看,你们受了伤,他连汤药费都出不起,还跟这撒泼耍横,哎哟,我都替你们两位不值,看着心疼哟。”
然后,恬不知耻地指着自己,面有得色:“员外我就不同了,最看不得姑娘家受半点委屈,不信你们可以去薛府打听打听。”
“我那三房正室,二十八位小妾,我可曾厚此薄彼,亏待她们丝毫?反过来,她们对我也是死心塌地,爱护备至,所以,选男人啊,还得选员外我这样的……”
日了狗了,三十多个女人,都榨不干你,难道你真是天蓬元帅转世,有三十六鞭?
对于薛员外当面挖墙脚的行为,王安当即反唇相讥:
“不吹牛能死啊,你以为你那三房正室,二十八房小妾,真是馋你的身体,不,人家只是看上了你的钱。”
他能容忍人别侮辱自己,但不能容忍别人当着美女的面侮辱自己。
后者容易让美女误以为他没有男子气概,不能给对方安全感。
做男人,没有不能。
王安顿了顿,斜眼看着胖子员外:
“再说,你都到了趁夜出门找大夫的地步,还吹什么雨露均沾,肯定是不知节制,那方面出问题了吧?”
“你你你,你怎么……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安这话明显戳到了薛员外的痛处,当即骇然失色,差点承认了事实。
“呵呵,你不用装腔作势,以你的身份,这个时间本该派人来将吴大夫接到家里治病,可你偏偏自己摸黑上门,还只带两个家丁,这是为什么?”
王安洞察一切的目光,让薛员外越发感到心虚,闭口不言。
便听王安继续道:“答案简单,你不想让家人知道你得病了,这会让你很没面子。”
“一般这种情况,除了花柳一类难以启齿的病症,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
说到这,王安对胖子员外竖起大拇指,讥讽道:“薛员外好本事,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