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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7(1 / 2)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11月的浅岛市清晨,寒风里有海的气息,天气阴沉,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卢晚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对面床的肖潇和刘心怡都吃了一惊。

“你起这么早干吗?”肖潇压低了声音问。

卢晚晚还半眯着眼睛,差点一头从上铺栽下来,幸好刘心怡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我去外语角,偶遇汪彧杨。”

“疯了!”肖潇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但她和刘心怡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卢晚晚。

肖潇和刘心怡穿着修身的大衣,卢晚晚随便套了一件棉服,外面毛茸茸的,远远看去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熊。经室友提醒,她也带上了背包,等下就直接去上课了。

她们到达的时候,外语角已经有许多人了。卢晚晚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来,每个人都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书,大声地毫无顾忌地说着各种语言,这种氛围似乎有一种难言的吸引力,让大家不胆怯。

刘心怡和肖潇也立刻投入到外语当中,各自找了个地方,开始练习口语。

走之前,刘心怡说了句:“汪彧杨德语系的,别说姐姐没帮你啊!我也是疯了,你要是真跟了汪彧杨,我‘爱豆’任初可怎么办?”说完摇着头走了。

卢晚晚在外语角走了一圈,找到了德语小分队。外语学院的人真多,但是似乎没有汪彧杨的身影?

她绕了一圈之后,忽然有点迷茫了,汪彧杨长什么样子来着?她竟然忘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汪彧杨的朋友圈,对着他的自拍照又找了一圈。

周围的朗读声此起彼伏,各国语言混杂在内,她走着走着,听着听着,渐渐地觉得好听得很,语言当真是有魅力的。她忽然有点忍不住了,索性找了一张角落的长椅坐下来,拿出一本《人体解剖学》大声朗读了起来……

才读了没多久,她就被人拍了下肩膀,然后被人从人群里拽了出去。

卢晚晚一脸茫然,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这个偏僻的小角落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了。大家都保持着摘掉一只耳机,错愕的表情。

“怎么了?”卢晚晚特莫名地问。

刘心怡哈哈大笑:“人才!你跑外语角来朗读开膛破肚,那一圈法语系的都吓傻了!让他们学法语的总嫌我们德语难听,可算给我们出了气了!这个场子砸得好!”

可她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晚晚?”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声音温柔似水,“果然是你呀。”

是梁夏。

卢晚晚没有想到会遇见梁夏,更加没有想到梁夏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她找了一早上的汪彧杨。

梁夏走过来,亲切地挽住了卢晚晚的手臂,笑着说:“晚晚,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学临床的吗?也来晨读吗?”

“啊,我来找人。”她坦诚地说,她向来是比较直白的。

刘心怡是知道梁夏和安嘉先的关系的,也知道汪彧杨存在的意义,当即就对梁夏有些不满,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晚晚,她也是咱们学校的吗?没见过呀。”

梁夏对刘心怡很热情,立即给了个大大的笑脸说:“我是嘉兴大学的。”

“Z大的保安真幸福,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拿工资啦。”刘心怡不客气地说。卢晚晚悄悄地拽了拽她的袖子。

“真的吗?为什么我每次来都遇到很严格的保安呀,一直在查我的出入证。还好国际交流团在这儿办讲座,嘉兴选了我过来听,给我办了出入证,不然我可进不来。不过……”梁夏话锋一转看向卢晚晚,“我要是哪天忘了带证件,晚晚,你会去接我的吧?”

卢晚晚“嗯”了一声,心里突然开始阴暗了——我才不要去接你。

梁夏又说:“今天多亏了汪学长,我记性太差了,今天出来忘带证件了,差点就不能来晨读了。”

“看你眼熟,顺便带进来了,举手之劳。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汪彧杨冲她们三人点了下头。

梁夏说:“还是要谢谢学长,学长,你德语说得真好。”

汪彧杨笑着道:“你的发音也很标准。”

梁夏害羞:“我不行,口语这个东西,得多说多练才行,需要对话,我都没搭档。学长,有空的话,跟你对几句可以吗?”

刘心怡在一旁:“呕……”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刘心怡笑了笑说:“吃坏肚子了,有点反胃。”

卢晚晚心里却有一点暖,刘心怡如此针对梁夏,全都是因为她,可是这件事情到底谁的错,谁也说不清楚。

汪彧杨点了下头:“有机会的话可以。我回去了,一会儿有课。”走了几步以后,他又驻足了,回头问卢晚晚,“任初让你加我微信干吗?”

“追你。”

汪彧杨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说你外语好,让我追着你学一下学习方法,这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吗?”卢晚晚淡定自若地胡说八道,心里却疯狂悔恨,刚才怎么就不经大脑说了那句话呢?

汪彧杨拍了拍胸口,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可以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不过,任初的外语更好一些,他在国外生活了好几年。”

“谢谢学长,学长再见!”卢晚晚摆了摆手。

“快上课了,晚晚走吧。”刘心怡看了下表,又对梁夏说,“我们先走啦,再见喽!”

梁夏用非常标准流利的德语跟刘心怡告了个别,一点也不像个大一新生能掌握的程度。

刘心怡颇有些惊讶:“你这个同学,天赋蛮高的。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被选进交流团,我得找我大伯说说,把她给刷下去!”

“心怡小宝贝儿,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但是真的已经翻篇儿了,她和安嘉先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啦,你也不要为了我,去做什么针对她的事情。我倒不是怕她怎样,我是怕别人背后说你,我会心疼你的!”

刘心怡一把搂住了卢晚晚的脖子:“你这么好的姑娘,安嘉先瞎了!我‘爱豆’也瞎了,他让你追汪彧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难道不喜欢你吗?”

“当然不喜欢了!我们就只是纯粹的绯闻关系,正想办法洗清嫌疑呢!我上课去啦!”卢晚晚说完拿着自己的背包走了。

阶梯教室7能容纳三百多人上课,卢晚晚来得特别早,以至于在看见她的时候,班长宋荣荣都惊讶了,因为每次上大课,卢晚晚都得迟到,她很对得起晚晚这个名字。

“吃早饭了吗?”宋荣荣问。

“不饿。”

“要不然你去买个早饭吧,大课要上很久的。”

卢晚晚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这儿有饼干,去食堂回来肯定迟到。”

“那好吧,我有牛奶,你要不要?”

“女神!”

宋荣荣笑着丢过来,卢晚晚双手接住,像捧着圣旨一般,把宋荣荣给逗笑了。

大课是三个班一起上的,教室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卢晚晚吃了两块饼干,翻着书复习,她英语成绩向来一般,此时小声地背起了单词。

安嘉先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纠正她:“这个发音不对。”

“知道啦。”卢晚晚像往常那样回答,语气有点懒散和俏皮,说完之后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她看见了安嘉先旁边的梁夏。她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她该跟安嘉先保持距离的,不好再用这么熟稔的口气说话了。

“你可别逼她了,晚晚最讨厌学英语了,她觉得英语不好听。”梁夏说。

安嘉先微微蹙眉:“英语很好听啊,哪里不好听了?”

“知道你喜欢英语,你英语好,晚晚不喜欢不行哦?”梁夏打趣的口吻,却让卢晚晚陷入了沉思,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她不记得了呀?

“坐里面吧。”安嘉先对梁夏说。

卢晚晚只好站起来,让他们两个进去。

安嘉先坐在了她们两个中间,那一瞬间,卢晚晚觉得教室里很多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好尴尬!

安嘉先却没在意,把保温杯拿出来,加了一勺半白糖,摇晃了一下,刚放到桌子上,就被梁夏给拿了去。

“你也爱喝豆浆吗?”安嘉先问。

梁夏神色微微惊讶:“你早上起来榨豆浆不是给我的吗?”

“给晚晚的,她每天都得喝一杯,低血糖还胃不好。”安嘉先说这话的时候,再自然不过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卢晚晚听了之后却警铃大作,梁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直接把豆浆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掷。

“那个,我俩打赌输了,这是赌注。”卢晚晚哈哈笑了几声,又对安嘉先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呀,真给我弄了杯豆浆来啊!我不爱喝豆浆。”

安嘉先也是学霸,自然不傻,他明白卢晚晚这么说的用意,怕梁夏吃醋。他的确没想到,梁夏会因为这个生气,毕竟她们俩是好朋友。

“我认真了。”安嘉先笑了笑,转而拿起杯子递给梁夏,“有点烫,你当心。”

梁夏收起了刚才难看的脸色,似乎刚刚不温柔体贴发脾气的人不是她,但是她也没有接豆浆杯,整个人靠在了安嘉先的肩膀上,轻声说:“我待会儿再喝,我喝不了热的,嘉先你怎么还有这种技能呀,太贤惠了!不过,以后不许早起了,多睡一会儿,你要是想喝豆浆的话,我给你榨。好不好?”

“好。”安嘉先摸了摸梁夏的头,将她的发丝拢好。

卢晚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周围看热闹的人,能不能别再看她了?

预备铃响起,还有两分钟上课。教室里已经没有人走动了,都在等着老师进来。前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老师。

卢晚晚低着头,接着背单词,直到她听到有人惊呼:“天哪!任初学长怎么来了!”

她猛然间抬头,阶梯教室前门的任初在人群里找到了自己,他迈开修长的腿,朝自己走来,手里拿着一本《毛泽东概论》和一个恒温杯。

这是要干什么?卢晚晚用眼神询问任初。

任初走到她跟前,打开恒温杯,杯子底座有一个小小的储物空间,里面是几块方糖,他温柔地说道:“55℃,刚做好的,给你送过来,还是两块糖吗?”说完,他也不等卢晚晚回答,就直接丢了进去。

卢晚晚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胃不好还挑食,早上不吃东西会低血糖的,你不是爱喝这个吗?顺便给你送书,下午不是有毛概吗?我下午要回一趟任氏,怕没时间给你送了。”

“哦哦哦……”卢晚晚呆若木鸡。任初这么温柔,她不习惯啊!她大概有点明白,那些女生都爱他的原因了。

不知何时来的老师咳嗽了一声:“那边秀恩爱的同学,要不先坐下听听课?”

任初转身对老师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看了一眼卢晚晚身边那俩货,直接收拾了卢晚晚的书本:“我们去后面坐。”

“啊?哦哦……”卢晚晚跟着他坐到了最后一排的正中间位置,坐下来她就后悔了,今天那个黄金座位白占了!

同学们还在注视着他们,有的匪夷所思,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卢晚晚赶紧喝一口豆浆压压惊,喝到嘴里之后,吐了下舌头,太甜了。

“怎么?不好喝?”任初问。

卢晚晚“嗯”了一声:“哪儿买的啊,兑水了。”

任初回答:“呃……食堂12号。”

卢晚晚:“记住了,以后给我绕着点这家,手艺太差了。”

任初放在桌子下的手攥成了拳头,但表面上还很平静:“嗯,以后换一家。”

“竟然还给你方糖,谁喝豆浆放方糖呀,都是白砂糖呀,又不是喝咖啡。好奇怪哦。”卢晚晚再次吐槽。

任初点头:“是有点。”

同时,他默默地打开了京东,买了十斤白砂糖。

虽然吐槽,卢晚晚还是给喝完了。

她郑重地向任初道谢:“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的。谢谢你为我解围。”

任初没有回答,他的确是故意的。他故意卡着教室安静了,预备铃响起了再进来,这样大家就可以将目光都放在他们的身上,这样就能让大家知道,卢晚晚没有被安嘉先给抛弃,让大家不再注意这场尴尬的三角恋。梁夏这样的段位,卢晚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能将卢晚晚逼入尴尬境地。所以,他以如此高调的方式出现,维护她的尊严。

“只是,这么一来,绯闻又要升级了啊!今天冰激凌不做了!”

“你还讲不讲理了?”

“讲理啊,你为我好,但也还是违约了,所以酌情只扣一天。”

任初气结,踹了一脚桌腿。

“这位同学,那就由你来读一下吧。”教授刚好点了任初。

任初缓缓站起来,卢晚晚赶紧送上课本。

是一篇长文章,有好多个不常用的单词,任初扫了一眼,流利地读了出来,标准的没有任何口音的纯正英语,让周围许多人都羡慕不已。

连续一周,卢晚晚都没见到任初,听范毅说他没有回学校,所以这几天的糕点也停了。

学校开始筹备圣诞晚会了,审节目的重担就落在了范毅的身上。范毅是一个体育爱好者,所以审节目的时候,侧重于有动感的节目,那些相对来讲安静文艺的,都被淘汰了。

一时间,还引起了很多院系的强烈不满。

这其中就包含了他们临床系,临床系的节目是第一个被刷掉的。

临床系的学生干部们非常不理解,要找范毅讨个说法。这个重任就落在了卢晚晚的身上,如果不是这件事,她都不记得自己还参加了系学生会,是组织部的副部长。

学生会在小礼堂审节目,卢晚晚到的时候,舞台上正是外语学院的节目,十几个人站在台上,用各种语言在讲话……

范毅皱紧了眉头,叹了好几次气。

“学长,你还好吗?”

范毅摇了摇头说:“这什么鬼节目,他们脑子秀逗了吗?”

卢晚晚瞄了一眼节目单上——脱口秀《世界青年在吵架》,呃……是有那么点匪夷所思。

没一会儿节目表演完了,除了范毅以外,其他几个学生会成员都给了笑脸牌子。少数服从多数,这个节目通过了。

范毅和卢晚晚都错愕了,范毅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站起身说:“我出去冷静一下,晚晚你跟我出来不?”

卢晚晚赶紧跟上,范毅在门口灌了大半瓶水之后问:“你来找任初的?”

“他在?”

“不在。他家里有事,我也一周没见他了,他没跟你联系吗?”

卢晚晚摇了摇头。

“那你是找我有事?”

“我们系那个节目……”

才刚一开口,范毅就打断了她:“太没创意了,过不了。你知道你们系送的什么节目吗?钢琴独奏,表演者还是安嘉先,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啊?”

外界传言果然不虚,范毅学长喜欢热闹。

“一个人的节目,有时候也还可以啦,安嘉先他钢琴弹得很好的,获过奖。”

范毅哼了一声说:“任初也获过奖,我总不能在圣诞晚会的时候,让他表演个100米自由泳吧?”

“呃……好像也不是不行。”

范毅的神情凝固了三秒钟,然后猛然间一拍大腿:“简直是个天才!这节目要是上了,今年圣诞晚会肯定能火!”

“任初会同意吗?”卢晚晚疑惑。

“让我同意什么?”说话的却不是他们两个人。

范毅迅速拿手一指卢晚晚说:“学妹让你在圣诞晚会上,表演100米自由泳,你觉得怎么样?”

消失了整整一周的任初,忽然出现了,站在卢晚晚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恒温水杯,他把水杯打开,递给卢晚晚。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你想看?”

卢晚晚捧着水杯,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至今记得,游泳馆那次看见的任初的好身材。但是紧接着,她又开始摇头:“太冷了。”

“后天我有个比赛,你来看。”

卢晚晚的潜意识里是想要答应的,但是她一想到合约,又摇了摇头:“咱们不能同框呀,不然就违约啦。”

“我叫汪彧杨也来看。”

卢晚晚转了下眼珠:“那行!”她喝了一口豆浆,味道浓醇,“哪儿买的?这次的好喝。”

范毅瞥了一眼说:“怎么能是买的呢,他自己……”

任初一把搭上了范毅的肩膀,手不着痕迹地扣着:“陪你审节目?”

范毅赶紧打住,直点头说:“好好好,一起看。”

“先别走!我们系的节目怎么办?”卢晚晚拦住了他们,“系学生会交给我的任务,你们得给个说法呀!”

“他们什么节目?”任初问。

“安嘉先独奏钢琴曲。”

“毙掉了?”

“嗯。”

“毙得好。”

范毅冲任初眨了下眼睛,言下之意是组织教得好。

回去的路上,卢晚晚一直想着怎么向组织交代。她很清楚,对于大一新生来说,能在全校晚会上表演,并且为系里争光,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整个临床系都会扬眉吐气的。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也没能办好。范毅看起来嬉皮笑脸,实际上铁面无私,这大概是他能连任学生会会长的原因吧。

临床系学生会办公室,一众学生会干部都眼巴巴地等着卢晚晚,她推开门的一瞬间,想打退堂鼓了。

“怎么样?”临床系的学生会会长问。

“成了吧?范毅不是跟你关系蛮好的吗?”文艺部长说。

“不会……搞砸了吧?”外联部长惊讶道。

“对不起……”卢晚晚叹了口气,“范毅觉得我们选送的节目没创意。”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恼火了,七嘴八舌地开始数落范毅没有艺术细胞。

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卢晚晚觉得耳朵都有点疼了,她其实从内心里也觉得,钢琴独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可看性,晚会要以娱乐为主,这没错呀。

“我有个同学也在校学生会,她说很看好咱们系的钢琴独奏啊,到底怎么回事呀?卢晚晚,你可不能因为个人恩怨,拖系里后腿啊!”一个穿灰色毛衣的女生忽然说道。

卢晚晚对这个女生有点印象,她叫顾洋,一开始跟自己竞争过组织部副部长的位置,后来不知道怎么跑去文艺部做了个干事。

“我没有啊。”卢晚晚感觉很莫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个人恩怨啊?

经过顾洋这么一提醒,原本还在数落范毅的人,突然沉默了几秒钟,他们纷纷看向卢晚晚,怀疑和猜忌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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