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空间变得宽松起来。
乐丹终于能站直身体，大口喘息空气了。
估摸着这道裂缝马上就要到了尽头，乐丹都能看见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
真正的阳光。
金灿灿的阳光。
和深渊灰蒙蒙的光线不同，带着炙热的温度。
乐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走出洞穴的那一瞬间，她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等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才缓缓放下。
前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温度比他们刚进入深渊的时候高上了不少，连覆盖在森林里面的雪都勉强才能盖住脚面。
春天快来了。
蒙斯紧跟着乐丹走出洞穴，他微微皱起眉头。
“阳光好刺眼。”
“对啊，这是真正的阳光，”乐丹张开手，“我觉得空气都新鲜上不少。”
她偶然一瞥，看见蒙斯健壮的双腿。
她赶忙解下外套围在蒙斯的腰间。
之前他在裂缝里面卡住了，将身上的兽皮都脱下去，这才勉强能穿过。
乐丹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章已经从洞穴里面走出来了。
他身体天赋异禀，眼睛几秒钟之内就适应了刺眼的阳光。
他捂住了嘴，惊叫着说道：“大嫂，你的尾巴怎么了？”
“什么？”
蒙斯下意识地回头，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尾巴，但是被乐丹阻挡住。
蒙斯尾巴的状态有些糟糕。
之前勉强在尾巴上生长的毛发经过粗糙裂缝的洗礼，已经全部脱落，粉嫩的皮肤上面也多了好几道划痕，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兽人天性粗枝大叶，对疼痛不太敏感，蒙斯下意识地忽略了尾巴上传来的疼痛。
“没事，”乐丹赶忙对章使了一个眼神。
章还沉浸在蒙斯尾巴上的毛都掉落的事实里面，没有接收到乐丹的信号。
他一把抓住了刚走出来的鱼，激动地说道：“大嫂的尾巴变好看了，真性感。”
乐丹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有些缓解。
她忘记了，章的审美和陆地上的哺乳动物不一样。
她喜欢毛茸茸，章认为光秃秃的才是美丽的，所以才那么沉浸在鱼的美貌中。
听见章没有说自己尾巴变丑，蒙斯这才放下查看尾巴的念头。
乐丹赶紧转移话题，“小雪豹去哪儿了？它之前带回来的猎物应该就在这片林子里，冬天猎物都冬眠了吧，咱们怎么找到它们。”
“蒙斯你是捕猎的专家，我们对这个一窍不通，就靠你了。”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蒙斯只是侧着头看着乐丹。
他问道：“丹，你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我怎么也没怎么？你为我怎么了，你怎么了？”
蒙斯摇摇头，“我没怎么，就是看你出了很多汗。”
乐丹伸手摸了摸额头，汗水正顺着脸颊滑落，脖颈上都是汗津津的。
“我没事，可能太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