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种微弱的起伏弧度，乐丹甚至以为鱼就这么去了。
她拍了拍鱼的脸颊“醒醒。”
“她的状态不太好，可能是黑水入侵到灵魂之中。”炎有些遗憾地蹲在了乐丹的身后。
入侵？
是不是呛水了。
乐丹双手交叉在胸前，遵循着记忆里面有些模糊的急救方法，有规律地摁压着鱼的胸口。
只不过鱼的身体真的是一条鲤鱼的样子，乐丹也分不清哪儿里是胃，哪儿里是胸口。
大概挑选了一个顺眼的位置，开始摁压。
嘎吱。
“额。”
这是乐丹第一次听见鱼发出声音。
她轻轻地将鱼搂在怀中，低声询问：“你觉得怎么样？身体好一点儿吗？看见蒙斯了吗？他们怎么样？”
她虚弱地抬起手，微微摇晃了一下。
乐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鱼捂住了自己的肋骨，艰难地坐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乐丹身后的巨兽，试图拉起乐达的手重新跳进河水里面。
要不是乐丹将鱼的肋骨摁骨折了，恐怕现在鱼已经跳到河里了。
乐丹赶忙开口：“不要害怕，他不是坏人，是刚认识的朋友，叫炎。”
乐丹面前一黑，如果说刚才还是只能朦朦胧胧看见一个物体的轮廓，现在彻底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啊，天黑了。”炎开口道：“如果你们没有去处的话，可以在我的洞穴休息。”
原来现在才是真正的黑天，那深渊的白天也是灰蒙蒙的吗？
乐丹权衡一下利弊，还是微微点头同意了。
听着周边稳健的脚步，看来受到黑暗影响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炎似乎是察觉到了乐达的困窘，他将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伸到了乐丹的面前。
柔软的长毛蹭着乐丹的手，刮得她的心痒痒的。
乐丹这个重度毛绒控一个没忍住，一把攥住了那个长尾巴。
炎僵硬了一瞬，继续为乐丹领路。
一开始乐丹还能记住路线，后来七拐八拐，爬上爬下，她彻底混乱了。
最后选择了闭着眼睛跟随着炎。
乐丹手中的火把也无法穿透黑暗，最后徒自闪烁了几下，最后熄灭了。
好在炎此刻开口：“到了。”
乐丹松开了炎的尾巴，尾巴上面的毛都已经被乐丹攥得湿哒哒的，一缕一缕的。
乐丹摸索着寻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她双手快速地转动着木棍，一个小火苗从木棍之间升起。
“我之前便觉得疑惑，”炎试图用黑黑的鼻子触碰火焰，“这是什么？”
“不要靠近！”乐丹赶忙开口阻止，还是慢了一步。
炎用爪子捂住鼻子，原地跳起，头重重地撞到了洞穴顶部。
“这是什么？他在咬我。”
乐丹捂住头“火，他不要人，不能用身体接触到火焰，会受伤，不能让火焰接触到外面的树木干草，不然都会烧干净。”
她对这套流程简直行云流水，一口气叮嘱了一长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