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斯显得轻松多了,他的脚步轻快,甚至在回洞穴的途中猎到了一头野猪,顺路采了许多绿色的叶子。
他化作了人形,小心地接住了乐丹,这才看见乐丹热闹的右手。
和那双茶色的眼睛对视,乐丹一撇嘴就要哭出声来。
她啜泣了一声,委屈巴巴地举起右手“蒙斯,那朵花它咬我。”
这种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差点逗笑了蒙斯,他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露出了一副关切的表情“疼不疼?我帮你拿下来。”
说完之后一点不给乐丹做心理建设的时间,猛地将花朵一把薅下来。
乐丹瞬间被手边上的疼痛占据了大脑,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她微弱地说道:“疼。”
“对不起,”蒙斯伸手握住了被撕咬的皮肉有些外翻的手掌,对着伤口轻轻地吹了吹“都是我不好,不然你不会受伤的。”
看着内疚的蒙斯,乐丹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她安慰地说道:“没关系的,你也是为了我才去圣树的,不能怪你。”
“可是,”蒙斯微垂着眼眸“你都流血了。”
他拿起回洞穴的途中采的绿色肥厚叶子,将汁水抵在乐丹的手背上。
瞬间冰凉的汁液压过了火辣的疼痛。
乐丹不经意地撇到蒙斯手臂也是点点红色,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血沾到了蒙斯的身上,后来才察觉到不对劲。
“蒙斯,你怎么不说你受伤了呢?”她麻溜地从蒙斯的怀中滚了下来,顺道一脚碾碎着那朵害自己手上的花朵。
她捧住了蒙斯健壮的手臂,那里肌肉均匀地覆盖在手臂上,既显示出主人的力道,又不觉得夸张。
蒙斯轻轻地将手臂抽回,半路又被乐丹拽了回去。
“我皮糙肉厚没关系的,主要还是乐丹,你身上还有伤口吗?”
“你现在了还在关心我,”乐丹抢过了蒙斯手中肥厚的叶子,将汁液小心地挤在了他的伤口上面。
蒙斯脸上压根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他五官舒展地盯着乐丹头顶的发旋。
“没有。”
忽然一滴眼泪落在了蒙斯的手臂上,他把头埋得比乐丹还要低,开口说道:“你怎么哭了。”
被人戳穿了狼狈时候的乐丹胡乱地一抹脸,大声地说道:“谁哭了。”
她用音量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好意思。
“可是,”蒙斯伸出了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地将乐丹脸上残留的泪水蹭了下来,对着洞口的眼光仔细看着。
“那这些亮亮的水是什么?”
乐丹脸上顿时爆红,她飞扑过去,用衬衫将蒙斯的手指慌忙擦拭干净,一直到古铜色的皮肤有些泛红才停止了动作。
“什么亮亮的水,我怎么没看见,你不要胡说了。”
蒙斯笑了笑,他很快敛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郑重地“嗯”了一声。
她绕着蒙斯转了一个圈,发现蒙斯后背上面的伤口更加的可怖。
几乎是横穿整个背部。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划过蒙斯的后背,他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但一想到身后是雌性,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他尽力地想忽视这种奇怪的感觉,但偏偏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那双小手上面。
感受着手下皮肉的绷紧,乐丹只以为这只巨熊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