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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打算试着去抵抗,而不是被丧尸追着跑,不然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永远没有休止的一刻。”
“抵抗?你继续说。”
“我打算试着去找寻幸存者,然后组建一支队伍,往丧尸分布较为稀疏的地方迁徙,然后重建家园。”
“你真的是这么打算的么,可是人多的话说不定会反而成为累赘的。”
“妈妈,我以前也是害你栽了青春的累赘吧,但你也从没放弃过我,人有时候不能太私,我已经做好这方面的觉悟了,而且如今的我今非昔比,我应该试着去拯救别人,拯救一个个“累赘”,怎么能和以前一样做个懦夫呢?”
向昱无比认真地对张栩栩说道。
张栩栩无比复杂地望着向昱,她从没对他失望过,她觉得曾经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她的心好暖。
然后两人又不自觉地抱在了一起。
“我们一直这样背德违背伦理真的没问题么?”
“如今的世界已经这么疯狂了,还在乎这些无所谓的教条干嘛?”
“说的……也是。”
说完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分泌着爱的液体,然后不知道,是谁推到了谁,还是同时默契地倒下了。
……
另外一个房间,暖色的橘黄色灯光下,叶一鸣呆呆地注视着钱包里面一张颇有些旧了的照片,上面站着一个背对花海的正值花季的女孩儿,灿烂地微笑着,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呆滞,面部五官颇有些僵硬,似乎是怕眼泪会不自觉地往下流,他,从来在她的面前,都是那么坚强,帅气……哭,哭的话就不是他了。
他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双眼不知为何闪着泪花,他立马就用袖子擦干了,然后眼眶又湿了,然后他连忙又去擦……接着擦,不断擦……
然后袖子就透了。
他觉得可恨的世界欠他一个交代,欠他一个说法。
他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念头,至少,他不愿再一个人苟活了。
要么就加快速度寻死,去她的世界找她,要么,堂堂正正地活!
寂静的夜,船飘荡在水中央,闪着微弱的灯火,岸上的丧尸码成一排排尸墙,像夜行的野生动物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船。
一个晚上过去了。
清热一夜,望着天空破晓还意犹未尽的两人此时还在梦乡之中,能再次这样睡一觉实在是件无比幸福的事。
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以后还有多少次。
向昱搂着张栩栩,双腿像钩子一样盘在张栩栩身上,脸部贴在她的胸口处。两人呼吸的频率达到惊人的一致
而另一间房间的叶一鸣出乎意料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做了一个结局与现实有些冲突的好梦,足以终止这些天接连不断的噩梦,为这些天的失眠画上休止符。
梦中他用自己常带在身上的那把宝剑,砍下了数不胜数的丧尸的头颅,然后,与她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当初就是因为他主张逃避,自作聪明地将她带到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才导致她被感染的。
“你并没有消失,只是不在了而已。”
叶一鸣似笑非笑地又拿出了钱包,再次望着那张照片,然后很小心地又塞回了口袋,一个人走向了厨房。
虽然,这场危机给人类带来了空前绝后的灾难,但至少,这种将人类感染成丧尸的病毒,对其他生物而言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叶一鸣望着水桶里两只活蹦乱跳的鱼,他如此感慨道。
他突然想起末世降临的第二天,有神学家称这是上帝对人类的审判,当初耻笑他的迂,如今转念一想,却也有几分道理。
不过管他的呢,叶一鸣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些不算新鲜但如今却相当可贵的食材,他准备做一份精美的早餐。
张栩栩此时打着哈切,挣脱了向昱的双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丝不挂的胴体散发着迷人的体香,优美的身形曲线从额头到脚趾,可以让每一个男人为之发狂,再斯文的男人顷刻可以变成一个欲望的禽兽,她轻轻地扣住内衣,一件件地穿上外衣,性感体现在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动作都在叙述优雅,接着便只身去找地方洗漱了。
然后,向昱也醒了,他揉了揉睡眼,内心自言自语道:又是干劲满满的一天!